月韶缓缓起身,向后看了其他的小宫女一眼,示意她们赶快清扫了。
小宫女得令,立马出去拿了笤帚回来,小心翼翼地将碎瓷片扫掉。
月韶见陈充媛情绪缓和了些,又上前温声劝慰道:
“她就算位分高些又如何,皇上性子冷淡,您也是这一年来摸索许久才摸出来些门道,与皇上总是更亲近,有些情分在的。奴婢听说这位宋大小姐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小家里娇惯,哪日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三两下就被打发了,根本不需要娘娘操心。”
“娘娘如今将身子调养好,等下一次陛下来了,一举皇上子嗣,在宫中的地位不就稳固了吗,还用怕那区区一个宋昭仪吗?”
经过这一番针砭时弊的劝慰,陈充媛的脸虽然还沉着,但已经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宫人们重新端上了沏好的龙井,月韶倒了一盏呈给陈充媛,“娘娘喝盏茶消消气吧,小厨房炖好了新鲜的珍珠海米煨鹌鹑,一会娘娘提着汤去御书房请安,也好在皇上那里博点好感。”
陈充媛面色淡淡的接过茶浅酌一口,“嗯,一会把本宫那条新做的连珠孔雀月裙拿来,穿着去给陛下请安。”
闻言,月韶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轻轻叹了口气。
陈充媛盛装打扮拎着食盒去御书房请安,王珏恭敬地给她行礼。
“奴才给充媛娘娘请安,不知娘娘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陈充媛笑着微微颔首,一派贤良淑德的模样:
“本宫小厨房今早刚到的鹌鹑,做了一道珍珠海米煨鹌鹑。想着皇上近日为了涝灾的事烦忧,便特地送过来给皇上补补身。”
王珏笑着接过食盒,“劳娘娘挂心了,不过皇上这会子正在处理政务呢,怕是不方便见娘娘了。”
陈充媛脸上的笑容未变,“无妨,能把东西送到陛下手上就是。”
王珏笑着应声,正欲拎着食盒进御书房时,陈充媛却突然叫住了他:
“本宫见那小太监手里也拿着食盒,莫不是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