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被戳破了心思,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我怎么就是在演呢?为父连你喜欢吃什么都记得,怎么可能如你口中所说那般冷漠?”
梁抒看着自诩父女情深的梁嘉,心里早已掀不起波澜,她只淡淡道:“可是我在六岁以后就不喜欢吃梅花糕了,因为我觉得很腻很甜。”
与梁抒清明目光对视上的一瞬间,梁嘉自觉心虚,但他仍强装道:“那为父平日忙着生意,疏忽大意些也是正常。你从前总是安静乖巧,怎么如今越来越伶牙俐齿,顶撞长辈?”
他越说越觉得就是梁抒翅膀硬了,言辞也愈发激烈:“你如今都二十多的姑娘了,连你妹妹都成了寡妇,你竟然还云英未嫁,知不知道十里八荒的乡里乡亲都怎么看你,说你肯定是有隐疾,这才迟迟嫁不出去。”
“我每日同别人说起你,都臊了一张老脸,这难道还不够包容你吗?你若是再一味骄纵任性下去,我就叫媒婆随便说了一户人家,把你这另类给嫁出去!”
看着终于装不下去的梁嘉,梁抒觉得嘴里残留的梅花糕味道愈发腻味,手脚也愈发冰冷起来。
“父亲若是没什么事,女儿就先回去了,反正您一直看不上母亲,也看不上我和二妹妹。”梁抒淡淡道,从圈椅上起身准备离开。
梁嘉见她如此,按捺不住从上首的圈椅上起身,急匆匆的拦住了她的去路:“我想同你商量个事。”
梁抒觉得好笑,冷冷道:“父亲方才指着鼻子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不是还说随便说一户人家把我嫁出去吗?”
梁嘉抿了抿唇,想到自己还有求于她,语气放软和了些:“为父是脾气急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为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来找你帮忙不是?”
梁抒来了兴趣,“父亲还有事有求于我,那可真让我好奇了。您说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堂堂梁家家主求上我一个被十里八荒说闲话的女子。”
梁嘉觉得她说话难听,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开口:“如今时局紧张,雄黄紧缺。你萧姨娘却不小心染上了疟疾,你能不能去求求宋昭仪,让她弄点雄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