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跟在后面的云笠云蔚也十分震惊,直接跪下俯身扣在地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皇上来找小湫儿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小湫儿到底做了什么?
在她们的心里,尽管小湫儿是自己的主子,但是皇上才是这皇宫中掌控一切的主人,所以会惯性地想,一定是小湫儿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惹得皇上不高兴。
简毓在这种氛围里突然感到一阵陌生,变得不适应起来。
“去取一身干净衣裳来,还有,云笠,去带小湫儿沐浴。”
宓奚眉头一皱,收敛了所有情绪,说出了一句令简毓感到万分心痛的话:“好好洗,脏死了。”
他的本意是想让小湫儿冷静一下,其实就算吐在他身上,他也没有生气。
但是这句话落在在简毓的耳朵里,对于风声鹤唳的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极其不好的信号。
宓奚果然是在嫌弃自己。
简毓被诚惶诚恐的云笠云蔚带了下去,玉珏也忙不迭去取衣裳。宓奚一个人坐在满桌佳肴旁边,看着那一盘冷掉的腐乳肉,很久很久。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阵头疼。
是他做错了吗?
一丝茫然的情绪涌上心头,宓奚感到烦闷。
他明明已经待这只狐狸这样好,给她在这宫中独一份的荣宠,为什么她还是那样不满足?
宓奚深深呼出一口气,想起了并不愉快的少年时光。
那段从万般宠爱一落千丈的日子。
自从父皇与母后争吵以后,他常常留宿于其他嫔妃那里,不过短短一两年,宓奚便多了好几个弟弟妹妹。
最初,宓奚其实并不厌恶这些小小的孩子,因为他总能从他们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但是慢慢地,他在父皇的冷落和那些妃嫔的冷嘲热讽中逐渐变了性子,开始憎恨所有人。
他做错了吗?
不,他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
父皇、母后、还有那些妃嫔,包括她们的孩子。
宓奚从温和开朗变得沉默寡言,常常独来独往,除了侍从扶风,没有任何人与他说话。
直到燕赤与代国打仗,燕赤战败。
代国嚣张地派使者来燕赤讨要战利品,父皇在朝上一言不发,任凭代国使者万般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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