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宇涛,昨日突言要前往益州找你父亲,说是为了履行对太子殿下的承诺,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萧芷雪听罢,沉默少顷,最终缓缓开口:“大伯母,此事我恐怕无能为力。宇涛哥既已对太子许下承诺,此刻劝阻他不去益州,无异于违逆皇命。”
话语落下,室内一片寂静,窗外的风吹过树梢,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似乎也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一抹沉重。
她语重心长地继续劝解,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实话说,即便我能够不辞辛劳地去求太子舅舅,甚至假设舅舅出于亲情的考量,同意不再追究这件事,但宇涛哥在朝堂上的前景,恐怕也要因此蒙上一层阴影,难以再像以往那般顺风顺水。”
萧芷雪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对世态炎凉的理解,但她内心深知,现实往往比人情冷酷许多。
一旦萧宇涛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妥协,即便太子表面不责难,萧宇涛未来在朝廷中晋升的路,也很可能会在他达到五品这个台阶时,戛然而止。
毕竟,在权力的舞台上,任何一位手握重权者,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下属展现出出尔反尔或是责任感匮乏的一面。
姜氏在萧芷雪条分缕析之下,仿佛被冷水浇头,一时之间醒悟过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心中犹如被两块巨石压着,一边是儿子未来的仕途光明,另一边则是儿子的人身安全。
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负担。
萧若菱适时地站出来,试图缓解焦虑:“道理昨天祖父和哥哥们都讲得十分透彻了,您就放宽心吧,大哥一定能够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况且,二叔不还在益州为我们守望着嘛?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掌控,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相信,不是吗?”
她的话语里藏着细腻的温柔,希望能为母亲带来一丝安慰。
在萧芷雪和萧若菱的耐心劝解之下,姜氏的心情逐渐平复,。
此时此刻,萧沁心这个家中的小宝贝,已经十个月大了,正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她那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握着一枚鲜亮的果子,用几颗刚刚冒尖的乳牙,津津有味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