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不会有昨日那场大捷。
两人也不会在凉州府衙见面,却是在阴曹地府。
“九殿下不必客气,只是一时侥幸而已,不值得什么!”
她面色如常,淡淡然的。或者是昨天的战争太沉重了,她的眉梢始终凝结着,有一丝淡淡的伤感。
“况且都是为国尽忠,九殿下不必挂怀。”
她的神色清冷若许。
不知为什么,他听来却很有些不舒服。
他一双细长的眸子微微扬起,只看着她,仿佛要洞察她的内心。
“阿绾竟没有一点点私心?”
“私心?阿绾从没有那样的心思!”
薛绾不明所以。
事后她也曾问过自己,当时来到幽州是为了兄长,眼下兄长已经过世,她又为什么要冒险来凉州?
答案只有一个,为了兄长的遗愿!想必兄长在天之灵,看见她这样也会欣慰的吧。
阿绾啊,你好厉害啊,真的比兄长还厉害呢!
那是兄长想让她做的。
“若是有一点点私心,薛绾想是为了兄长的在天之灵吧”
薛绾仰头看天,微微闭上眼睛,好像那样,她就可以感受到薛祈年的存在一样。
骤然,萧玄彻心内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一个跨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拥在怀内,让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听,听这里,感受到心跳了嘛?它是活生生的,所以,阿绾,你必须有一点点私心,那是为了我!”
他只想她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的,冒死迎战,生死与共!
“九殿下!”
薛绾支吾不清地喊了一声。
良久,萧玄彻才放开了她。
“早晚有那么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本王的人!”
萧玄彻又恢复了之前冷然的状态,再也没看她,大步走开了。
薛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泯然一笑,不以为意。
没有等到柳权的粮草,凉州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柳权反了!
在接到信使的急报时,邱石门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柳,柳权反了!这消息实嘛?
而事实证明,这个消息非常真实。
带来这个消息的正是他派去的信使。本来邱石门派他前往幽州送邸报,一来禀报凉州大捷;二来,凉州急需粮草,请节度使大人速速多带粮草来。
没想到信使到了幽州城下,却发现城门紧闭,城楼上飘的不是大萧的旗帜,而是大大的一个柳字。
当时信使还有些纳闷,没猜到什么情况,只见从城里逃出来几个侍卫,惊惶地嚷道:“节度使大人反了!”
信使大吃一惊,忙拉住一个侍卫,听得清楚,城内柳权已经自立为王,反了朝廷。信使哪里还敢再擅自进城?信也没送到,慌不迭地又跑了回来。
柳权确实反了。皇帝早已猜忌他多时,不过是仗着现在蛮军侵扰,自己还有些用处,所以皇帝才暂时留着。一旦蛮军败退,迟早都会杀了他。与其引颈待死,倒不如赌一次,侥幸赢了,那可是千古帝业。若最后事情不成,也不过还是一个死,也算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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