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那天特别不好说话。
中介说房东不方便过来,许尽欢执意要等。
到最后坐在那个复式Loft的沙发上,也不说话了。
这个季节天很快就黑了,向阳的窗户是上下两层通用的,高高的窗帘像是两根柱子一样庄严肃穆地垂立着。
中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最后实在没有拗过她。
“许小姐,房东还有工作,不过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许尽欢不再望着窗外,“嗯,谢谢。”
不多时,司机和中介都被叫了出去,刚下应酬酒桌的周肇南仓促赶来。
在踏进来时,他便整理好自己的那一抹慌乱,坦然得好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许尽欢原本站在窗户前欣赏月光,听到动静转过来,看见周肇南的那一刻,胸口沉闷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空气静得人头皮发麻。
周肇南顺手带上门,就这么隔着距离和她对视。
几秒后,许尽欢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这套房子是你的?”
周肇南轻嗤,他处在一片没有光源的地方,但许尽欢还是看出了他面上的嘲讽。
“都到这份上了,你不都猜出来了吗?”
许尽欢深深汲了一口气,有太多话涌到了喉咙里,但她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口,甚至也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开口。
“是你让那些医生,说我的腿不能再上台的?”
“是。”
“你就是想让我以为自己是个残废,不自觉地依赖上你,然后留在檀宫,留在你身边,对吗?”
“对。”
“也是你,把我昨天看上的那套合租房搅黄了,是吗?”
“嗯,是。”
得到答案后,许尽欢有苦难言,她该高兴的,至少她心里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事实也的确如她料想的那样。
她边苦笑边摇头,声音仍然轻得像春风,“周肇南,你实在太过分了。”
她拿起了沙发上的包和外套,沿着笔直的线朝门口走去。
周肇南抓住她的手腕,“是我过分还是你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