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也没拦着不让他进,反正拦也拦不住。
她一直在收拾东西,在屋子里原有的沙发上铺了件她没拆吊牌的衣服,又扫出来一块干净的地让她放腿。
周肇南也不说话,背上的伤也才刚好,心情也郁闷着呢。
天知道他厚着多大的脸皮,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主动来找她。
结果许尽欢并没给他这个面子,她忙忙碌碌,一会儿拿着抹布到处擦擦,一会儿拿着扫把到处扫扫。
周肇南看看四周,医院附近的大标间,进门就能看见床,还没他一间卧室大。
他原本是想帮许尽欢干点活的,但看这环境,觉得更应该带许尽欢回家。
“你还气个没完了?”
许尽欢系着围裙,泡了一盆消毒水,味道直冲脑门,一下子鼻子就酸了。
但她忍住了。
周肇南见她起身,拿起了一旁的包,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在包里翻找东西。
“这是檀宫的钥匙,这是你给我的黑卡,这是你之前送我的首饰,还有我师父住院那段时间你给我的卡,钱我已经找时颖借了一些,欠你的我会慢慢还。”
周肇南看着桌子上,每个被许尽欢如数家珍的物件,胸口堵得难受。
烦。
他脾气大,大在讨厌跟女人玩情情爱爱,成年人的世界,谁也别拉扯谁,爱情再轰烈,终究不是人生的主旋律。
可是这一刻许尽欢跟他清算过去,他烦是因为害怕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冷静的许尽欢。
她不生气,也不跋扈,更不会哭泣。
她就这么平静地散发着要跟他疏离,结束的气息。
“你要不解气,我把任敬辉叫过来给你赔罪?”
“不是他的问题。”
许尽欢把自己刚擦好的塑料小板凳搬到他对面,自动放低姿态,在一盏昏暗的灯光下跟他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我们真的不合适。以前我想过要装傻,装糊涂,只要你这边撑得住一天,我就踏踏实实跟你身边过一天。跟你在一起挺高兴的,但我不能一直当傻子。”
周肇南翘着腿,拳头撑着脑袋,冷眼睨着她。
“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