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涉事者,可都是诸多淮西勋贵,乃是与老朱打天下的老兄弟。
所以这几分薄面,朱元璋要给,那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勋贵涉事其中,你们为什么不上报朝廷?不向陛下进谏?”
对此,朱标冷然质询,目光如炬,直视胡惟庸,语气中带着不容回避的严厉。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殿下,朝廷清查天下田亩,唯独凤阳,不敢过于深究。”
“而涉事其中的官员,不管是顺从,还是被勋贵胁迫,都已经无法改变这是已定的事实。”
“因为横竖都是死,报于朝廷,陛下震怒,但对于勋贵却只是不痛不痒,最多罚俸一年。”
“但这些官员哪里扛得住勋贵们的报复?”
“而且关于凤阳田亩清查一事,涉事官员何止数千?而等报回朝廷,已经是木已成舟。”
“况且那时朝廷官员紧缺,那再将此事爆出,无疑是对我大明的重创。”
“更何况,凤阳乃是我大明龙兴之所在,更是我大明的中都,如此丑闻,何敢以公示天下?”
说话间,胡惟庸的嘴角又是泛起一抹苦涩之意。
而若不是朱棡与朱标知晓,眼前的这个胡惟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或许还真能被胡惟庸给骗了。
“退下吧。”
朱标紧攥双拳,隐忍着胸中的怒意,转而对准胡惟庸身侧的侍卫,淡淡挥手。
“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朱棡幽幽的声音,又是响起。
侍卫们闻声一凛,纷纷抱拳行礼,旋即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书房,不敢有丝毫耽搁。
此刻,胡惟庸心中那块悬挂已久的石头终得落地,一种死里逃生后的虚弱感席卷全身,让他几乎无法跪俯。
只见胡惟庸瘫软在书房的地板上,急促而深重地喘息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体力的透支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但至少,这条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目睹此景,朱棡与朱标的眸中不自觉浮现出一抹讥诮之色。
自始至终,胡惟庸今日的每一步皆错,步步溃败,彻底沦为了他们棋局中的弃子,难以自救,深陷泥淖而无力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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