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可!”
“其一,国库空虚,若不印大明宝钞,根本难以维持朝廷支出,需慎重对待!”
“其二,允许金银铜交易,亦需防止货币混乱。”
“其三,全额宝钞纳赋,需考虑国库承受力。”
“其四,更名改制、宝钞防伪、兑钞金银,皆需时日筹备。”
紧接着,薛文志迅速看向朱棡,神色凝重,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急迫道。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薛文志明白,而且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品小臣,又岂能撼动朱棡的意思。
可朱棡也不想想,这完全是在拿宝钞提举司所有官员的命在玩!
毕竟改制不成,朱棡身为嫡子,最多教训一顿,然后向天下布告认错,就可以揭过。
但他们这些臣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因为出了事,儿子不能动,臣子还不能动?
朱棡想改制宝钞提举司,你们怎么不劝诫,现在惹出祸了吧?
那不死你们,还死咱朱元璋的亲儿子不成?
所以薛文志绝对不可能同意朱棡改制,宁死不从!
只是
“嗯?孤王是在跟你商议?”
对此,朱棡却是眼帘微抬,平静的语调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此言一出,薛文志身形不由一震,仿佛被无形的寒气侵袭,脸上血色褪去,额头隐约渗出细汗。
任你忠心为国,似忠似奸,大伪似真,也逃不过权势。
毕竟从一开始,朱棡就不是在和薛文志商议。
而是王命!
所谓王命一出,谁敢不服?
况且,薛文志是个什么玩意?也配与朱棡商议国策?
就算是将胡惟庸与汪广洋找过来,朱棡一样不惧。
而且自从朱樉踏进提举司正堂,薛文志的眼睛,便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朱樉。
这从一开始,朱棡便看在眼中,而对此,朱棡又是看向眼前的账簿,眼中泛起一抹微弱的精芒。
宝钞提举司,本就在中书省门下,受胡惟庸与汪广洋的管辖,那这其中没有猫腻,谁能相信?
而且老朱定下的俸禄这般低廉,那胡惟庸又该如何结交党羽?
无非就是用大明宝钞来结交党羽,毕竟此时的大明宝钞,虽然已经有了三分颓势,可公信力还算是存在,所以百姓还是很认可大明宝钞的。
那这件事就必须严查了!
思索间,朱棡又是看向冷汗直流的薛文志,轻声道:“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启禀殿下,下官知罪!”
薛文志又是面色一白,便是叩首道。
朱棡的面色平静,语气淡然,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