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不是在造假账目!”
闻言,朱标的眼中顿时身体一抹惊愕之色。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心头无法压抑的怒火。
如果连账目都能造假,那这其中岂能没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或许有的官员是清廉的,但这绝对是极少数的官吏。”
“毕竟州府与京师相距太远,一来一回且不说时间,就光是耽误的政务,就是数以百计。”
“所以他们大多都会同流合污,因为这是最便捷,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其中也助长了贪官污吏,横行不法。”
“现在锦衣卫于全国各地排查,仅仅查出的官吏之中,对于清正廉洁的官吏,还不到十分之一。”
“但这其中也包含一点原因,那就是俸禄太少,难以养家糊口,所以就会从中克扣。”
“可其中律法严苛,那从中克扣的账目,就会越来越大,地方的百姓,也是越来越苦。”
“因为层层盘剥,还有士绅豪强的压榨,致使百姓一直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这一现象,几乎贯彻东南西北四方,还有京师。”
“这也就是上次普查应天府官吏,从中拨丝抽茧而出。”
“你根本难以想象,天子脚下,官官相护,随意核对账目,户部之腐败政治,更是触目惊心。”
“而且我们的户部尚书偰斯,太注重于要务,对于左右侍郎的所作所为,压根就看不见。”
“可又不能说是他懒政怠政,因为他做的没错,各项国策,户部都需要支出,那偰斯只能掌握大方向。”
“但这却恰恰忽略了如果户部官员贪污受贿,那这天底下的州府官吏,又会是如何的下作恶心。”
朱樉也是抬起头,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的都告诉了朱标。
政治不能清明,也许是制度初期就有弊端。
但是一来一回,时间与治理政务上的问题,这些官吏并没有报给朝廷。
反而是私自作为,欲盖弥彰,想将此事糊弄过去,更是想将朝廷糊弄进去。
那这就不是为了追求时间效率,避免路途遥远,而怠慢政务。
而是想藉此图谋私利,从而窃取国家根本,颠覆国家根基。
这才是朱棡与朱樉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中书省右丞相胡惟庸,就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
朱标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外面漫天飞舞的大雪,极寒如冰,便是冷冷的开口道。
“中书省权顷朝野,那除了我们的右丞相,也就是左丞相了。”
“可是汪广洋自打开国以后,行事作风,就变得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