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罪证。”
朱标当即就是看向李恒,沉声道。
这要是还不明白朱棡的意思,那他就枉为兄长了。
此件事,虽然只是出自于凤阳,但如此巨大的案子,也足以引起朝廷震动,致使皇帝震怒。
所以想要平息,哪有这么容易?
若不血流成河,加以警示震慑,又怎么能让他们明白,大明整顿朝纲之决心。
还有就是朱标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再让胡惟庸陷得更深一点,直至他无路可退。
“遵旨。”
李恒躬了躬身,便是退出了御书房。
“你想将这把火烧到胡惟庸的身上?”
李恒退下以后,朱棡方才有些玩味的笑道。
“如此大好时机,又可以狠狠打压一波士绅豪强,还有贪赃枉法之官吏。”
“但若只是为了拍蚊子,岂不是本末倒置?”
“而既然胡惟庸多与官员勾结,那他是断臂求生,还是执意保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可不管是断臂求生,还是执意保全,他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朱标的脸上又是露出笑容道。
若是断臂求生,胡惟庸必然与这些官吏离心离德,有朝一日爆发,胡惟庸只有死。
可若是执意保全,整个浙东难道都是好人,就没有一个坏人,所以欺瞒朝廷,也还是死。
这就相当于给胡惟庸挖了一个大坑,而且还是不得不为的大坑。
而不管是何等结局,朱标都很乐意看见,毕竟大明不会损失什么,反而会因此受益。
因为断臂求生,就是剪除胡惟庸的羽翼,执意保全,就是加大胡惟庸的罪状。
直至彻底爆发的那一日,他就是大明版的秦桧,终身得跪在天下的面前。
虽然有点残忍,但这就是你挑的嘛,偶像。
“这大明朝的宰相,还真不好当。”
朱棡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道。
“若是奉公守法,胡惟庸这个人,我还是很乐意用的。”
“但他不仅不是奉公守法,且罪责更是滔天之过,而且还极具野心,不会轻易臣服,这也是他的罪。”
“毕竟一味的试探,想用相权来抨击皇权,而且从未放弃,光是这一点上,我就不可能饶过胡惟庸。”
“大明也不需要这样的臣子。”
朱标却是依旧笑道。
而这便是所谓的生死仅在一念之间,当然这个一念之间,是朱标,但也是胡惟庸。
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岂能怨得了旁人?
“给汤伯一道旨意吧,让他可以调遣淮西之兵,以防止有人叛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