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制,就必须要大刀阔斧,要是畏首畏尾,岂不是正中下怀。”
“还有国公爷,伱看看这周围,老夫可以很负责任的跟您讲,士绅豪强并不在游行的队伍之中。”
“但他们却在这四周,无处不见,隐藏的最深。”
“因为这些蠢货只是一柄刀,用来试探朝廷的刀。”
“所以他们接下来的动作,肯定会越来越大,直至将我们逼出浙东,让我们夹着尾巴回去,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可老夫偏偏不会如了他们的意,老夫也想看看这些士绅豪强,究竟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府衙的门口,胡惟庸看向四周的街巷,嘴角又是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你就是要逼他们有所动作?”
李文忠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便是试探性的询问道。
“没错。”
“朝廷的本意是实施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
“解释起来,就是想在不动干戈的情况下,将新政推行下去。”
“但推行新政,怎么可能不动干戈,毕竟这是庞大的利益交互,也没有人愿意将到嘴的肥肉,再分出去。”
“所以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不管是在明里,还是暗里,都是在削弱士绅豪强。”
“那就逼着他们无路可退,唯有铤而走险一条路,再加上参与小明王之案的那些官吏,肯定会与其有不法勾结。”
“毕竟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已经是屡见不鲜,那岂不是能直接杜绝浙东的隐患?”
胡惟庸并没有隐瞒李文忠,反而是依旧笑道。
至于这所谓的隐患,自然是侵蚀中原的士绅豪强,不收拾了他们,朝廷永远都不会放心。
说白了,这也是朱棡的意思,虽然很隐晦,但胡惟庸听得明白。
只是有个人管着,胡惟庸才不能像江南那般,大刀阔斧的镇压。
只不过,胡惟庸其实也想知道,朱棡究竟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究竟是乾纲独断,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胡惟庸真的很好奇。
直至傍晚时分,这场围绕在明州府的闹剧,方才落下帷幕,而此次游行示众的读书人,没有一人逃脱,皆是被押入了大狱。
而这一则消息,也是瞬间传遍了整座浙东,还有周边地区,抗议游行的读书人,也是越来越多。
一连几日下来,浙东还有周边地区也受到了影响,许多动荡都是缓缓的浮现了出来。
所以这背后绝对有人推波助澜。
应天府。
“朝廷这几日都快炸锅了,要么指责胡惟庸,要么帮胡惟庸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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