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连忙上前,但是扶住了宋濂,方才轻声笑道。
“你是皇兄师长,自然也是孤的长辈,不必如此。”
朱棡则是轻轻的摆了摆手,但也是微微起身,以示尊重。
好歹宋濂也是大儒,那即便是迂腐顽固,但也从不逾越礼法,那便就要给其三分薄面。
“先生,今日所来何事?”
众人落座以后,朱标方才看向宋濂轻声问道。
“殿下,老臣今日可能有僭越之嫌,若有罪,老臣一肩承担。”
宋濂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便是看向朱标拱手道。
“未入奉天殿,若在御书房,就算是情有可原,孤不会怪您。”
“但若是为刘伯温之事而来,孤说了不算。”
“因为此事,乃是陛下所定,更是晋王所执行。”
“所以不管是为人子女,还是为人臣子,孤这个太子,都不能插手。”
面对宋濂的开口,朱标也是想都没想,便是道。
而且不愧是一国之太子,话说的绝对有水平,不仅给足了自己的老师面子,也将自己从这件事中完全抽开。
那就是说明,师生情固然是师生情,但与国之大义,朱标只能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所以今日前来,宋濂完全是无作用功,倒不如回去,还能保全最后一丝体面。
“殿下,刘伯温已死,又何必折辱于他?”
“而且近乎二十年来的君臣之情,老臣怎么都不相信,刘伯温会选择欺瞒陛下。”
宋濂轻声叹了口气,便又是拱手道。
“这天下能比刘伯温聪明者,几乎寥寥无几。”
“而且都在朝局之中,况且小明王之死,重新翻案之日,所涉及在其中的官员,大多都是来自江浙一带。”
“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些官员,每个都曾经在暴元当过官。”
“那刘伯温这个御史中丞,也是曾经的暴元官吏,你告诉孤,他不知情。”
“又或者是刘伯温猜不出来,伱觉得孤信么?”
“聪明绝顶的刘伯温,竟然看不出一丝端倪,只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吧?”
朱棡倒是抬起眼眸,看向了宋镰道。
“殿下,刘伯温从来都没有跟老臣提过,但以老臣对刘伯温的了解,他绝不可能这般作为。”
“他一直都是清流,所以老臣宁愿相信刘伯温什么都不知情,也不愿意相信,刘伯温会欺瞒圣上。”
宋濂当即摇了摇头道。
语气之中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