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朱标心里头着实是沉甸甸的,他深知为今这局势,就如同那风雨中飘飖的孤舟.
稍有不慎,便会船覆人亡呐!
身为太子的朱标只能竭尽心力,在这朝堂之上周旋。
他既得护住这朝堂的安稳,也得顾着自家那帮子兄弟。
可这当中的难处,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呀?
朱棡如今却是满心的不痛快,他一甩手挣开了朱标的拉扯。
随即朱棡气呼呼地大步走到一旁,一屁股就坐在了那把檀木椅子上。
椅子经他这大力一坐,发出“嘎吱”一声闷响。
仿佛是在抗议一般,又好似也承载不住朱棡这满腔的怒气,跟着一块委屈起来。
只见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身子往后重重一靠,整个人就陷进了那椅子里头。
那副模样活像一只,斗败了却还不服气的公鸡。
沉默片刻之后,朱棡闷声闷气的开了口。
“哼!
大哥,我又不是那不懂事儿的毛头小子,自然晓得那案子闹得动静大。
可咱也不能因着这事儿,就什么都不敢干了呀。
大哥,你就别跟我兜圈子了,是不是父皇私下里跟你说了些啥?不然你今儿个这般犹犹豫豫的,我瞅着,连带着对我都起了猜忌之心呐!
我朱棡可向来都是一心为咱大明的呀!”
说罢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眉心处都快拧成了个死疙瘩。
现在朱棡那心里头就跟乱麻似的,乱糟糟的没个章程。
朱标听了这话,也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恰似刚咽下了一颗没熟透的苦果子,那酸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久久都散不去。
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走到朱棡对面,稳稳地坐下。
只见朱标目光诚挚的看着自家三弟,眼里透着关切与无奈。
他轻声说道:“三弟呀,你这可就是胡思乱想了。
父皇虽说未曾与我多言什么,可你也得明白我身为太子,这肩上担着的,那可是整个大明的江山社稷呀。
如今这朝堂之上,众人都跟那惊弓之鸟似的。
稍有个风吹草动,便惶惶不可终日。
咱们做事,可不能光凭着一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