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俺们许大夫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身负秀才功名呢,是俺们十里八乡头一份!”
照这么说,“那为何许大夫不继续功名科考,反而是成了大夫呢?”
大夫在大靖的地位虽高,却也高不过读书人啊!
这个老妇人倒是被问住了,“这个事吧俺们也不太懂,不过俺们许大夫平日被问的时候,说的最多是就是那什么,不为娘相就是那什么娘的……”
程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老妇人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个话,后生,你怕不也是读书人吧?说话跟俺们许大夫一样文绉绉的。”
“在下惭愧,粗浅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罢了,不比许大夫高洁,考取了功名后还能沉得下心钻研医术,造福一方百姓,此等心性,程某望尘莫及。”
程塑内心羞愧,毕竟他那书读的也是操蛋的很,至今连个童生都考不下来,有何颜面以读书人自居。
才这么自愧的说着话,突的,一道陌生的声音插入其中。
“唉,此言差矣,既能说得出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之话,想来兄台心中自有沟壑,又何必妄自菲薄。”
这是谁在说话?
程塑、老妇人不禁面面相窥,就在众人疑惑之时,面前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突然打开,从里头快步走出位年约三十许左右,长相文雅,身着蓝色棉袍的书生来。
原来也是巧合,在李瑶光一行抵达许大夫门口,说着刚才那一番话的时候,许大夫也正好从屋里出来,正在查看自家院落房舍的情况,以防雪大压塌屋顶,不想才巡视到大门边,就听到外头这番动静。
身在深山中,周边又无说得上话的友人,当初止步仕途说不遗憾更不可能,难得遇到个读书人,还这般理解自己,许大夫只觉遇到知己,不慎欢喜。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这话不假,高兴之下,许大夫忘形,人都还在门内,就忍不住激动的高声插话。
许大夫一出来,先是给带路的老妇人问了声安,“吴大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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