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伯侄俩齐齐傻眼。
一个隔房的仇人孽种,一个丈夫膝下庶孽,都不是好东西,好处她要,其他的,且让他们狗咬狗去,自己啊,就是那螳螂后头的黄雀。
林氏暗笑。
镇威候见妻子自爆,气急败坏厉声警告,“林氏!”
这愚蠢的糟心娘们,怎么就把亲儿给爆了出来了呢?这不是要让兄弟起嫌隙么!
林氏可不惧镇威候,以前听他哄他,不过是为了爵位,为了亲儿她不得已罢了,不然他以为他是谁?
林氏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故意瑟缩了下,故作不解,“侯爷为何莫名发怒?妾身也是为了您好,没说什么呀?”
“你,你!呼,呼……”,气死他了!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算了!”
镇威候重重瞪了眼林氏,对她一甩袖,复又看向边上牙关紧咬,一边憎恶老三程林,一边暗自思索想应对之策的程塑。
“塑儿,不说那多余的,伯父只问你,你就是这般忤逆长辈的?”
这话程塑哪里敢接,忙就拜倒下去,“伯父息怒,儿不敢。”
见程塑服软,一副乖怂模样,镇威候面上一叹,心里却暗骂此子不识时务。
只是眼下林氏这么一插手,为保心爱儿子,镇威候反倒是不好再继续强硬下去,便主动退了一步,打了一棒子后开始了塞个枣。
“唉!是伯父的不是……”
一步上来亲手扶起程塑,镇威候无奈的拍打着程塑肩头,一下又一下。
“六郎啊,当初你归家时伯父就跟你说过,血脉亲情不可断,正是因为如此,你在家中遭遇不公,当伯父的也一力为你做主;后来你求到我这说孩子开蒙,伯父念着都是一家人,可曾对你说过一个不字?伯父对你与对大郎三郎他们又有何不同?孩子啊,伯父的一颗心你竟是不知吗?”
镇威候说的动情,入木三分,程塑却暗暗撇嘴,就听这人还在继续。
“六郎,你须得时刻记住你是程家人!府中如今什么个情况你也知,乱世之下,侯府也是生计艰难早不比当初,如若不然,伯父也不会委屈你住那么逼仄的小院……孩子,如今你伯父我在朝中还举步维艰,受人欺凌,若是你有什么门路,真跟那陆二关系莫逆,与新海阁有渊源的话,你说出来,给家里引荐引荐,帮帮伯父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