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笑的岳母,又看了眼乖巧的儿子,脸色略微严肃起来,转过头和林月华说道。
“华啊,你弟的事,不是很好处理。”
许青山收敛了笑容,看了眼外婆。
小老太眼睛还盯着电视,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许青山知道这小老太这时候竖起了耳朵开始听谈话。
“你同学不是城管大队的吗?连个纠纷都没法解决么?”
林月华有些急了。
“你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他这不是纠纷不纠纷的问题,他这个是公安分管的,城管没法处理保护费和寻衅滋事的问题。我问了建州说不行,问了老黄,也说没法子,这件事很难办的。”
许学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
林月华嘴巴不饶。
“你那些同学一个个平时说得多好听,家里酒拎去喝了多少,到了要紧时候一个都派不上用场。这是我们被欺负了,又不是我们欺负人,你平时总吹嘘人脉,现在又用不上。”
“不是,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那些同学?我话都没说完,每次都是这样,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方才的气氛一凝,许学军面带怒色。
“妈,先听爸讲完吧。”
往常这种时候,许青山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但这一次,他伸手拦住了要和许学军好好掰扯一顿谁不可理喻的林月华,淡定地说道。
“越急越办不成事,爸只说了难办,没说不能办,听他把想说的说完,再做判断。”
林月华想起家里被许学军拎去应酬的酒,又想到自己无底洞一样的账,脸色难看至极。
但她本就不想在老娘和儿子面前跟许学军吵架,儿子给了个台阶,她自然也会下。
可她下了台阶,许学军却不下。
许学军铁青着脸,憋出了一句。
“教体育的,没半点文化,人话都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