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0日。
距离时局多变的这一年过去只剩下最后2天。
前天晚上在芝山公园附近涯檐口发生的命案在今天彻底发酵。
一群混迹老城区的混混,一个持刀夺命的富二代,一场瓢泼大雨,一条阴暗小巷。
这种极具戏剧性和效果冲突的元素结合在一起,成了龙江茶余饭后、斗阵闲聊的谈资。
生命很重,重得要按故意杀人罪判刑。
生命很轻,轻得不如路人口中二两茶。
想从鹭岛到龙江市区,基本上最方便的路是从龙江实验门口和许青山家的楼下过。
许青山昨日睡醒后,听外婆说。
“天快亮的时候,楼下过了好多车哦,看起来都是好车,分了好像三四批过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怕不是市区出事死了人。”
小老太的话很是灵验,昨晚就已经打听到了消息。
今早许青山出门的时候,她还千叮咛万嘱咐的。
她就支着门把手,靠在门框上跟等电梯的许青山交待着。
“路上看到奇怪的人就跑开点,到了学校不要和同学起冲突,要保护好自己哦。”
“没事的,阿嬷,我这肌肉不是白练的。”
许青山咧嘴一笑,亮了亮自己的肌肉。
“傻仔,你肉能扛得住刀砍呐,听话,遇到了就赶紧跑。”
小老太皱着眉头瘪着嘴,瞪了许青山一眼。
“知道啦,我长跑也不是白练的。”
许青山笑得很是轻松。
他怎能不轻松呢?
高考前悬在他头上最大的两颗雷在发生之前就被他一并摘掉,也尽可能地不留隐患。
于他而言。
这又何尝不是他此世的新生。
无论这两个雷是否象征着他堕入深渊、坠入邪道的开始,但摘了雷,也意味着他离邪道更远一步。
至于刘海的性命和秦子锋的刑罚?
那与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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