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军背对着林月华,睁着双眼,看着白墙,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左小臂上。
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反思、内疚、自我质问。
许学军思考着自己怎么能有那种骄纵放松的心态,只想着把属于自己的责任都交给儿子来承担。
他明明.刚满十八岁。
那双稚嫩的肩膀又能承受多少呢?
自己作为父亲,这些年究竟有多少失职,才会让他那么一个孩子就看到了那么多社会现实的面,感觉到了明显的差距和不同?
又是为何会让他失望,让他觉得只能依靠自己?
没有哪一个有点责任心的父亲会不希望自己是孩子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顶梁柱。
许学军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
但他其实对许青山是极有责任心的。
许青山的一番话在他脑海中如同魔音绕耳一般,回荡了一整晚。
不仅如此。
他还想起了之前和许青山的那次在家里的冲突,他说的那些话。
其实
儿子他一直对自己这个父亲寄予厚望。
可自己却
第二天。
许青山去上了学。
许学军和林月华去学校里简单地走了一圈,跟老师们熟悉了一下,又和华清京大的老师见了面之后就回云漳了。
云漳县地方税务局里。
许学军坐在综合科内自己的办公桌前沉思良久,他的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他看起来状态很差,之前打理的油光大背头现在也显得有些凌乱。
但他并不是邋遢,而是在压抑着什么。
同事们有来关心一下他,但许学军都摇摇头摆手说自己没事。
一直到这一天快下班的时候。
许学军才和同事说了声自己要去旁边的行政大厅。
他大阔步地朝着行政大厅走去,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整个人的气势却丝毫不颓。
从行政大厅的正门昂首挺胸地进去。
有不少人看到他这一身税务制服,又见他如此有气势,都以为他是哪里来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