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下画像后的维德眼睁睁地看着格里菲茨把观星老头的望远镜给转了一百八十度,又把眼镜女巫的羽毛笔和墨水给抢走,最后把墨水浇在一个熊孩子的头上,羽毛笔塞进另一个熊孩子的鼻孔。
把所有画像都招惹了一遍后,他飞快地窜回自己的画像,并且大声催促维德:“快走!快走!”
但画像们哪管什么空间距离?尽管维德已经抱着画像离开了走廊,但那些画像中的人物还是追进了格里菲茨的地盘,把红头发巫师按住揍了一顿。
眼镜女巫第一次那么暴怒,她用脚使劲踹着格里菲茨,尖叫道:“你知不知道我算了多久!算了多久!”
熊孩子们似乎把格里菲茨当成了蹦床,在他身上又蹦又跳,大声叫喊。
观星老头儿最后追上来,用尽力气锤了两下,随后似乎是闪到了腰,他扶着腰一脸痛苦地回去了。
维德自然无法干扰到画像中众人的斗殴。等到众人散去后,他看着仿佛一摊烂泥似的格里菲茨,无奈地问:“都要走了,你还招来这么一顿打,图什么啊?”
“哈哈,你不懂。”格里菲茨顶着脑门上的脚印翻了个身,躺在山谷的草地上,畅快地笑道:“这不是最好的告别仪式吗?”
维德的确不懂。
格里菲茨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天空说:“我不要悄无声息地走了,这样他们可能过好久才会意识到——啊,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好像不见了;我也不要告别的时候会有伤感和眼泪,打打闹闹一场,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开心,这样不是很好吗?”
维德思索片刻:“所以就是——大家都获得了快乐,只有你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是这样吗?”
格里菲茨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维德,你原来也很懂幽默嘛!”
在他笑得时候,画像中凌乱的场面慢慢恢复——格里菲茨身上的脚印消失,撕破的长袍复原,被踩断的花草直起了腰,树上折断的枝条又长了回去。
只有他脸上青肿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
“格里菲茨,你本人一定是个格兰芬多吧?”将画像挂到墙上的时候,维德问道。
“当然啦!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吧?”格里菲茨扒着画框试图朝两边张望:“这是什么地方?”
“门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