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很好,很好!”张尚书这句话,听在婉宁耳中,自然不是什么夸赞,但婉宁还是先把张青竹扶了坐下,这才走到张太太面前:“婆婆,地上凉,儿媳先扶您起来。”
张太太就着婉宁的手站了起来,那眼泪就忍不住,落个不停。张尚书看着张太太落泪,冷笑一声:“方才你都听到了,照顾丈夫,是妻子的本分,你儿媳妇都晓得的事儿,你竟然忘得干干净净。”
“父亲,娘照顾您,并没有失去本分。”张青竹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张尚书的手扬起,不等婉宁发出惊呼,张青竹面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张青竹却依旧坐在那里,甚至连闪避都没有。见儿子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自己一巴掌,张尚书的手不由握成拳,沉声道:“这会儿你做出这幅样子来做什么?和你娘商量着背后算计我,不听我话的时候,你那时候的忤逆呢,都到哪里去了?”
“父亲的乱命,儿子不肯屈从,这也是书上的道理。”张青竹平静地说着,张尚书冷笑:“乱命?那是何等样的荣华富贵,能为我们家带来何等样的荣耀,你是真得不晓得吗?”
“张家的荣耀,该由男子们努力读书,甲科连第,忠君爱民,名留青史而来。而不是把女儿送入宫中,任由她们……”张青竹这番话没有说完,张尚书已经伸手指着他:“住口,你一个连举人都没有中的人,哪里有资格在我跟前说这些话。”
“父亲读书中举,自然是辛苦极了,因此儿子也是以父亲为荣耀。”张青竹这句话让张尚书的气略平一些,谁知张青竹就继续道:“正因为儿子以父亲是个好官为荣耀,故此儿子更不能让妹妹入宫,让妹妹忍受宫中寂寞,换来什么张家的荣耀。”
“好,好,你这些道理,是从谁那里学来的?文山先生吗?”张尚书气得胡子发抖,只是在那盯着儿子,张青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
“文山先生也不过沽名钓誉之辈。”张尚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