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尚书低头看着儿子,面上露出一丝笑:“好,好,你能这样说话,我就很欢喜了,进去吧。”
张玉竹应是,站起身就扶着张尚书上车,张尚书上了车,疲惫地靠在车壁上,杏儿坐在车辕上,马车夫挥动马鞭,车子缓缓驶离,张玉竹看着张尚书的马车离去,泪已经落下。
“二爷,老爷已经离开了。”春草见张玉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于是上前提醒,张玉竹长叹一声,也就返回院子,院子内已经听不到陈觉蓉的哭声了,张玉竹走进堂屋,见陈觉蓉呆呆地坐在桌边。
张玉竹走上前,陈觉蓉抬头,张玉竹看着陈觉蓉那满脸的泪痕,勉强露出一个笑,接着张玉竹就轻声道:“父亲说得对,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你我之间,还有两个孩子,我就算怨恨你,又有什么用呢。”
陈觉蓉的唇张了张,接着,泪又落下。张玉竹端起陈觉蓉面前那杯酒,一口喝干,品尝出一丝苦涩来,不晓得这是陈觉蓉的眼泪发苦,还是张玉竹心中发苦。
马车回到张青竹的宅子,张尚书想下车,却没有力气,还是管家扶了他一把,张尚书才走下马车。
“你去和大奶奶说一声,也不用准备什么东西了,明儿,雇个马车,就送我回去吧。”张尚书吩咐着,杏儿愣了下,接着杏儿脱口而出:“老爷不送送二爷吗?”
“不用送了,这么多年,我们说过的话那么多,只要他能听进去,送不送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张尚书轻声说着,杏儿应是,也就往婉宁房中去和婉宁说了。
“父亲。”张青竹的声音从张尚书身后传来,张尚书转身,和儿子四目相对,接着张青竹就伸出手:“夜深了,父亲还是回去歇着吧。”
“这一路上的事儿,想来你已经打点好,他们在路上,也不会吃亏。”张尚书做了那么多年官,当然晓得这流放是分了好几等的,前簇后拥死在流放路上的人也不少,平平安安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