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数次打探陛下的口风皆是不太好,陛下似乎是有意将您关押一辈子。您为塬国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您的下半生不该是在牢狱中度过,现在陛下还没有拿到兵符,我们……”
“闭嘴!”苻清白猛然抬起头,不愿再深究,“我被关押进来前,陛下曾亲口言明‘任何人不得来见我’,今日你为什么能进来?”
丁一南抬手狠狠抹去眼角的眼泪,抽着鼻子道:“边关近日军心不安稳,陛下没找到兵符,无法派人过去,得知以前属下曾跟在您身后打理边关之事,边关队伍对属下很熟,陛下便要属下带上几个人假传您的命令前去稳定军心。今日特许属下出发前面见将军一面。”
“哭什么?”苻清白轻笑,“让你代替我去边关,你不乐意?”
丁一南:“属下愿意的,属下是心疼您,咱们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苻清白:“真心疼我,那就好好干。有笔墨纸砚吗?没有的话去问狱差拿。”
丁一南冲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带回来,傻傻挠头:“真是怪了,这天牢里居然还有现成的笔墨纸砚,罪犯也要读书写字?”
苻清白将笔墨纸砚放在牢中唯一的桌子,低眸笑道:“你当真以为陛下就是让你来见我一面?当然不是,是为了我的手信。”
“将军,很奇怪。”丁一南疑惑道,“为什么陛下没有拿到兵符却没有对您用刑?”
倒不是他想让苻清白受罪,而是他问的才是正常会发生的事。
苻清白将写好的信递给他:“我死了,军中便无人能压住了。”
丁一南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将军,您的意思是陛下会放您出来?”
“只要你好好完成此次任务。”苻清白向来无表情的面容上,出现难得的期待,“得是你,不是与你同行的人。”
重点在于“你”,也就是丁一南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