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救,就是等他醒来,没有性命之忧。”向桉怒道。
平心而论,她连文字游戏都没有玩,一开始她的意思就是想要苻清白清醒。
即便她一直盼着他赶紧死掉,做做实验,可苻清白这样的人不能就这样死在刑房里。
一个愚蠢到极度伟大的人,值得她尊重和佩服。
“行!你等着!”玄清道长恶狠狠抛下话,转身便要走,向桉没忍住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那些一针下去他就能醒,却也能要了他命的狠毒针法,我劝你最好别干,否则你这辈子就别想知道那些答案。”
“用不着你说,老道没有没有你想的狠毒。”
玄清道长这回是真气到了,连头都没回一下,便大步流星出去了。
眼看着大门再次关上,向桉不由叹了口气,蹲在苻清白跟前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娘劝你赶紧醒来!”
这回她可付出的太多了。问题是,付出了她还不知道苻清白为什么挨打。
不过,想起向杺那个死变态在死人堆里大喊画画的场面,头皮发麻的同时又合理化了他莫名其妙鞭打苻清白,变态嘛,没有一些个异于常人的疯狂举动,怎么配的上称之为“变态”?
苻清白昏迷期间,玄清道长一次没再来过,太医偶尔来给他搽药,他身上的鞭伤渐渐痊愈,唯有腰腹部的刀伤逐渐发脓、长腐肉,每日反反复复高烧不断,太医提了一桶又一桶药材进来,前前后后灌了不知多少碗药,最终,太医拿起刀,仔仔细细将他身上的腐肉一一剐去,苻清白的病情才终于稳定。
时间过了很久,也可能很短,没办法,在暗无天日的刑房里很难判定到底过了几天,总之,在某月某天的某个时辰,苻清白醒了,他跟许多男主角一样,苏醒就要喝水,可惜他没有男主角的待遇,没人及时给他送上一杯水。
向桉摊开手:“我也没水。你说你要是不犟,早早交出兵符,现在身边肯定围满侍女、小厮,哪可能这么可怜?”
苻清白舔了舔皲裂的嘴唇,一手捂住依旧发痛的伤口,一边走向牢房的某个阴暗角落,缓缓蹲下,小心扒开地上的稻草,只见地上一个小小的坑里装着一洼颜色黝黑的水,水面上漂浮着细碎稻草叶和一只不知名白色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