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中的苻清白轻抬眸,漆黑深邃的眸光中似乎在挣扎。
站在最前面的丞相一眼看出不对劲,拱手再次发言:“安武侯爷,您家世代为将,世代守护塬国,先皇信任您,不仅未在你凯旋时收回兵权,事后更是提都不提,直接安心把兵权放在你手里。”
“新帝事虽是年轻,但行事果断,颇有明君之风,这一点相信您在选择新皇登基时就你知道的比我们清楚。而今陛下陷入危机,我们人为臣子自该当为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安武侯认为呢?”
丞相当真不愧是为丞相,向杺的狠毒暴戾、以羞辱人取乐的手段统统被美化成“行事果断”。
苻清白眼皮撩起,不咸不淡道:“丞相有这能说会道的嘴皮子,不如出去当说书先生。”
“安武侯,老夫劝您谨言慎行!而今外面大乱,你不镇压,躲在宫中一隅安稳度日便罢了,我等一众人特意前来寻你、请你出手,结果……哼!你对得起你世代祖宗?”
虽气恼,但丞相仍保持着丞相该有的仪态。
屋子里其他大臣闻言,忍不住出声支持:
户部尚书:“丞相说的对,不管是对你家的列祖列宗,还是对陛下,此刻你不能再躲了。”
兵部侍郎:“各人有各人的职责,若不能各司其职,天下将大乱,安武侯,陛下将兵权交给你是信任你,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何惧哉。”
少保:“你们这些武将啊,平日里嘴上说什么愿马革裹尸还,真要出面了,一个个躲的比谁都快。”
齐程:“闭嘴!!说的好听,你们怎么不去?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左都御史:“我们耍嘴皮子?刚才你跑的比我们都快,要不是你带头,我们也不会跑!”
齐程一听,登时气的脖子爆青筋,推开前面的人,挤到最前面:“安武侯,兵符交出来,你想躲就躲,老子带兵杀出去!”
苻清白瞥他,眸光泠泠,没一点动作。
“就凭你?要脑子没脑子,要勇没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