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赔给你的。”
徐韫再次深深吸一口气,问他:“你叫什么?”
对方一点掩饰的心都没有:“吴镇方。”
徐韫再问:“家住何处?”
吴镇方也老老实实回答了。
徐韫颔首:“一共两千钱,到时候我会让人去你家里讨的。”
吴镇方一愣,意识到徐韫说的是笔和毛毡的钱。而且是只让他赔钱,不打算要他的东西。
他按住桌子,急切道:“不行,赔偿乃是天经地义。若是平日,赔钱就可,可今日是在考场中,我将你的东西弄坏了,你若因此考得不好,那怎么办?!”
徐韫反问了一句:“我要了,你怎么办?”
吴镇方愣住:“我……”
“你提前准备了备用的?”徐韫扬眉:“难道你有未卜先知?你分明是不想让我考场失利。但都是来考试的,你的前途就不重要了?”
徐韫扬起一抹微笑,盯着吴镇方的眼睛:“不要紧,笔我可以修一修,应该不太影响。毛毡我也可以用炭火烤烤。”
顿了顿,她扬声喊人:“监丁!劳烦这边换张桌子!我桌子湿了!”
其实监丁刚才就听见他们说话声了,早就往这边走了,只不过有一段距离,才耽误了些许时间。
监丁都是两个人同时负责这一排号舍的,一来可以互相监督,二来也保证两人可以无死角地看着每一个号舍。防止他们做什么小动作。
而且,如果有人要上茅房,也需要监丁全程陪同的。
这会儿过来的,就是靠徐韫这边更近的那个监丁。
监丁不耐烦地训斥:“干什么?考场不许交头接耳!”
徐韫看吴镇方:“你快回去吧。监丁会帮我的。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吴镇方迟疑一瞬。
监丁再次催促,这一次更加地凶。
吴镇方就只能离去了。
而徐韫则是请监丁帮忙收拾了碎瓦片后,又换了一张干的桌子。
同时,她也注意到,吴镇方距离自己不远,大概隔了七八个号舍,就在对面那一排里。
换了干桌子后,徐韫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下来,她拿出油纸包好的备用毛毡和毛笔,重新摆放妥当后,就一直守在桌前,眼都不错。
同样的事情,谁能保证不会再来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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