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寻歌光是想想就觉得累,她叹道:“你都开始把自己放在棋手的角度去看问题了。”
赵书影被逗笑了,她抿唇轻笑,垂眸看着桌上的资料,说道:“因为只有这样做,等到轮到我这颗棋子即将被舍弃时,我才能第一时间发现。”
虞寻歌收好自己那份资料起身:“我会开始收集这些特定物,保持联系,还有,祝你成功。”
她没有去怜惜赵书影的处境,就和她从不自怜一样,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追求。
赵书影没看她,只是笑容又明显了几分,她懒洋洋地单手支着脑袋,举起桌上的茶杯向她晃了晃,做了个碰杯的姿势。
离开据点后,图蓝小声问道:“她过得很难吗?是有人要害她吗?为什么你突然要祝她成功?她和你干杯干嘛?”
她已经习惯了事事问虞寻歌,反正就算她问得问题再蠢,虞寻歌也不会笑话她,而是会和她解释。
虞寻歌回想赵书影那一刻的表情,那不是难过或委屈,那是野心,是讥讽,是期待,是一丝轻蔑,她想了想,尽量用最简洁最直接的说法解释道:“她要和人争夺名为权力的龙巢。”
图蓝瞬间悟了:“喔,但你们的世界不是在被泽兰入侵吗?还能忙这个?”
虞寻歌被图蓝问得笑出了声,她笑了好几秒,仿佛图蓝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把图蓝都笑生气了,她不得不抱着图蓝拍着哄了哄,语带笑意地答道:“顺手的事。”
松瑰、枫糖、桃冕不也是如此吗。
她带着图蓝继续做任务,开始重点收集那些特定物。
有几样以前她也不是没打到过,但她当时不知道有什么用,都当杂物卖了。
如今主动去收集才觉得头疼,这些东西有些还要赌运气,有些极其麻烦。
比如月狐的第一根尾,这是指月狐出生时就自带的那根尾巴,一尾不必说,二尾以上就得开始赌运气了,因为每根尾巴都一样,哪怕其他月狐来了也分不清,只有月狐本狐才知道哪根尾巴是自己的第一根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