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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生不如死,也可形象为打入生狱的下场,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申尤昆那么好混的,那毕竟是极少数。
祁月如也没见过那位“牢头”长什么样,听闻被贬此地后便经常打着一把伞,不管有无风雨,只要出门便撑伞。
传闻有人问他为何如此,他的回复是:不容上天俯视,要见当面来见!
试问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岂是她祁月如能抗逆的,然终究是身负重担,又爱子心切,不得不收起畏惧,硬着头皮道:“巴城主,你不帮也得帮,这不仅仅是帮我,也是在帮你,我此去是去现场善后的,倘若现场有什么不妥,牵连起来,你也脱不了身。我一切打理好了,你再赶去就简单了,你说呢?”
“你…”怒不可遏的巴应山指了她鼻子,对方这话无异于承认了事情确实跟她那边有关。
可又能怎么办?最终还是甩袖走了。
很快,消除了一切女性打扮,一袭黑袍,蒙着头巾的祁月如还是顺利出了城。
远离城池,避开睽睽众目后,她方敢掠空直飞而去。
执徐城离东九原毕竟很近,她未花太长时间便摸到了事发地点,并不敢直接接近,而是先绕着鬼鬼祟祟摸查。
结果还未找到矿洞洞口,她便瘫坐在了地上捂面嚎啕。
绕查时先发现了尸体,又于几具尸体中找到了儿子和弟弟的,两人脑袋居然都被砍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又不敢哭大了声捂着嘴,真正是伤心欲绝模样。
后来终究是面对了现实,也不敢在此久留了,巴应山留给她的时间不长,随后就会带着人马赶到。
冷静下来后,才注意到弟弟手上抓着的乾坤袋,当即拽到手中查看,看后又忍不住一阵闷声悲泣,发现目标物已经得手,发现弟弟和儿子居然是在完成任务后遇害的,为什么会这样?都已经得手了啊!
眼泪抹了又抹,始终抹不干净,情况不明,也不敢给两个至亲收尸,收起了乾坤袋转身就走。
迎面一阵冷风吹,她又骤然止步,瞬间悲意全无,慢慢低头看向手中乾坤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人死了,这种宝物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那位巡狱使怎么会知道这里出了事?
念及此,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流放之地的出口恐怕正有人等着此物离开,自己若敢带着这东西走人,只怕永远都别想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