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流放之地的空气其实是较为稀薄的,不习惯外界的人一出来确实有醉晕感。
好在两人是修士,很快就适应了过来,再回头,发现是一座镶嵌在山巅上的城楼,洞门上刻着冷森森骨感的“十二城”大字,城上明显驻扎了一批守卫。
“你们走不走?”博望楼领队又催了声,他们才没心思在这里看风景,早就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
哪能不走,两人赶紧跟上了,一身破破烂烂跟着飞掠下山。
两人这山下的一个慢,时而搂着路旁的一棵树亲昵摩挲;时而抓了把草往嘴里塞着嚼,苦得吐出来,一路不知吃了多少次又吐了多少次,难吃也还是忍不住要去用味蕾感受;时而摘一朵鲜花欣喜若狂;时而跳进溪水中哇哈哈狂呼。
远山薄雾,呦呦鹿鸣,耳畔空灵鸟鸣,虫蚁乱钻,蜂蝶点缀花蕊,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美好过头了,过头到屡屡不受控,一不小心就疯狗一般,博望楼那些人都喊不住他们,时不时就失控的样子。
两人跳进一座清澈水潭互泼了一通水后,一个眼神看对了眼,忽抱在一起埋头呜呜痛哭。
拳头砸着师春的后背,吴斤两哽咽着埋怨,“早就该出来了,让你早点出来的,喊多少次了,就是不走。”
师春也在那呜咽,“又不是不让你走,你早就可以走的。”
“你不走,我不放心呐。”
“呸,我用得着你操心?我还…”
话还没说完,两道人影闪来,将他们扯开了,直接拎出水潭,带着飞掠而去。
两人磨磨蹭蹭,讲话如同耳边风,博望楼一伙人实在是忍不了了,加上两人修为低,本就跑不快耽误时间,一伙人干脆动手带他们飞好了。
要不是离开前老谭有交代,他们真想扔下两人不管了。
刹那,一伙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自在了。
没清净一会儿,后面有人嚷了声,“弄这么大的刀做甚,你牲口啊!”
是后面捡了师春他们行囊的那位,发现捡了个大累赘,吴斤两的大刀太重了,起码得顶两三个人,按规矩又不好跟博望楼的货物混装,这负重跑长途肯定不舒服,忍不住破口大骂,要不是看老谭的面子肯定得扔。
吴斤两缩了脖子不吭声。
师春却问提溜着自己飞的领队,“咱们去哪?”
领队道:“把你们扔到就近的城里,我们就算完事了。”
师春又问:“你们去哪?”
领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