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省几日花销攒下铜板买一个生猪肘子来,佐些冰糖、香料、豆瓣酱炖了,与巷子里排大长队的比高低。
这才把江载雪哄好。
次日他鬼鬼祟祟遮着脸进的书院,看见沈持往他身后一躲:“沈兄,今天黑鸫不……不来了吧?”
沈持:“我晨起孝敬了他们几条虫子,看样子很满意,应该不来找我们了。”
江载雪捂着心口:“甚好甚好。”
那件事可算是过去了,他以后看见鸟窝,哪怕是金子搭建的,他都得绕着走。
路过的同窗笑得声音很大。
……
得知他住宿后,岑稚两眼微微放出光泽:“我每日放学走的晚,可以和你作伴。”
沈持亦很高兴:“说起来,我总算有机会向岑兄请教学问了呢。”
作为礼尚往来,他邀请岑稚在书院同他搭伙吃哺食。岑稚自然一口应下。
这日放学后,两人一道去宿舍。
沈持:“夫子说我的字还没有风骨,要练,岑兄能否帮我指点?”岑稚的字写得极好,他瞧了瞧沈持的书法,说道:“你写字的时间太短,尚没找到火候。”
“还要多练?”沈持有点毛躁地问。
岑稚:“你们夫子去藏书阁借名家名帖来看了吗?”
沈持:“还没有。”
“临书得其笔意,摹书得起间架,”岑稚说道:“我看你的字,还是看得名家名帖少了些,不如多去藏书阁看看,多看多悟或许能飞速进益。”
就说要先学会欣赏名家的字,知道人家写的好在哪里。“要多看帖,看名家的贴要从一点一画开始,仔细研究和琢磨用笔、章法、韵味,看到眼中,记入心中,才能流出手中,落于纸上。沈兄,共勉吧。”
沈持:“多谢岑兄点拨。”
江载雪听说他们放学后要结伴去练字,自己也痒痒:“横竖我回去也没什么事,也晚些回吧。”
他家离书院很近,只隔两条巷子。
就这样,他放学与江、岑二人结伴,寒冬腊月的天气,点一盆火,在宿舍里写字、念书。沈持还在习启蒙书,背《三千百》,而江、岑入学早,已经学《论语》了。
但免不了数九寒冬手上脚上生了冻疮,一热又痒得难受,后来去找郎中配了点猪胰子洗手,才缓和些。
眨眼宿在青瓦书院已月余,在这期间,沈持不仅书背得好,写字也见精妙。得到徐、周两位夫子夸赞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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