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快到江南道最东边了,狄公一路巡查,听说黜陟使卫队刚到宣州呢。”
“不过承远不必心急,宣州就在湖州之西,狄公下一站多半就是湖州了。黜陟使巡查地方,一般会提前三五日来信告知,到时候就知道狄公何时来了。”
赵既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好说,狄公自幽州就喜欢微服私访。官府的通告估计是会来的,但是狄公人一定会提前到湖州,而且不会惊动地方。”
乔泰闻言,眉头紧锁起来,沉吟道:“这我倒是没有想到啊。”
赵既宽慰道:“我自长江下船,便到了湖州境内。一路走来,乔兄治下也算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你何必忧虑呢?”
乔泰笑了笑道:“承远谬赞了,只是不能尽早侍奉狄公,有些遗憾罢了。”
赵既闻言,心中有些好笑,暗想:“伱的狄公又不在这里,何至于如此殷勤啊。”
随后赵既又想到了曾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这位舔灵一面。
乔泰见赵既沉默,便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承远,我们好不容易重聚,今日我在府中设宴,为你接风。”
赵既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忙,不忙。实不相瞒,我这次到湖州来,也是奉了圣谕,有差事在身。此事绝密,我特意微服来访,万万不能惊动旁人。”
乔泰闻言不禁失笑,他知道,赵既又是来找自己帮忙的。这就是个工具人的命啊。
不过乔泰还是郑重其事道:“承远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必定全力配合。”
赵既看着乔泰义不容辞的样子,不禁也笑了起来。
以前找乔泰帮忙,乔泰总是不甚乐意,现在倒是干脆利落得很。
“是有一件小事请乔兄帮忙。”赵既开口道。
“承远但说无妨。”乔泰道。
“湖州治下长城令是哪位?我想见他一面。”赵既严肃道。
乔泰听到这个问题笑了出来:“我湖州治所乌程县是‘望’县,其次便要数着长城县户口最多,那是一个美差呀。”
“县令也是个能吏,他调来湖州一年左右,深得百姓爱戴呀。说来也巧,他和我同名,姓曾,叫曾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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