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前线,与张九节会和。到时候是急是缓,自有分说嘛。”
曹仁师之言,深得人心,帐内诸将又开始议论纷纷,多数人都点头,连赵既都觉得很有道理。
李多祚也点了点头:“曹将军言之有理,此前诸军汇集至幽州,一时有些混乱,又要休整,敌情晦暗不明,确非贸然出击之时,故此我等仅遣偏师赴檀州、平州援应。现在确实是大军进发的时候了。”
张玄遇闻言,猛地拍案而起,激昂道:“好,这样再好不过。然大军开拔,也要有个先后次序,而且幽州后方毕竟还有兵马陆续赶到,也不可无人坐镇。”
他话锋一转,目光炯炯直视着李多祚:“我直说了吧,大军之中,你我二人的官职最高。正该一个至前方檀州坐镇,指挥前军,一个在后方幽州坐镇,守护粮道,不知李大将军属意何处呀?”
李多祚闻言心中暗怒,他如何不明白张玄遇这是趁机挤兑,想独占平契丹大功。
但是由于此前的稳妥立场,他现在再去争前军主将,未免吃相难看,首鼠两端,许多人未必会心服。
思及此处,李多祚第一次站了起来,面露微笑道:“张大将军此前既然立主急进,自然是你去檀州,我坐镇幽州。”
“只是我也提醒张大将军,此去檀州,最好还是妥当用兵,仔细探明敌情后再行用兵,是急是缓也该听听张九节等人的意见。以免误了陛下大事。”
李多祚说这话有些说教、指点的嫌疑,但张玄遇此时目的已经达成,占到了实际便宜,便不与李多祚计较,满口答应下来,反正到了前线自己说了算。
随后众人又议定了进军事宜,张玄遇、曹仁师、麻仁节等志得意满而散。
李多祚坐在原位,面色十分凝重,眼看着那脸色就要红温了,处在爆发的边缘。
赵既也留在了帐中,见李多祚如此情况,硬着头皮上前宽慰,老将军阳玄基也还在角落观望。
“大将军息怒,您以公心为重,无愧于心即可,何必与张、曹等计较。张、曹之辈急功近利,只不过是想向陛下献媚邀功,为人所不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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