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到底是何人?”徐阶小心翼翼的说道,祂聚拢破碎的双翼将自己包裹起来,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说折磨。而眼前的这人,以及这个声音徐阶都无比熟悉,还有其音容相貌,皆是如此。
但徐阶在松江日理万机,在松江府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每日接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但是耿定向已经是怒不可遏:“徐华亭,你该死啊。”
这个人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徐阶了。起码,那位人还有一点点的良知。
“耿定向,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徐阶都懵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自愿牺牲自我,舍去道途的蠢货,居然就这样得到了长生,徐阶苦求十余年而不得,但于耿定向,这却像是水到渠成。
“你该罚!”耿定向大怒,这个人居然已经把他忘的一干二净!手中女青天律所化打神鞭猛然抽在徐阶本体之上。
只此一鞭,就打的徐阶皮开肉绽。
甚至于徐阶惊恐后怕的发现,自己的记忆都有隐隐消散的痕迹,遗忘过去,就等于自我泯灭,最后所留下的将是一个空壳,唯一的结局就是塞到陶俑中,为酆都添砖加瓦。
徐阶奋力的在南天门下挣扎,却怎么也拗不过去,深情并茂的哭诉道:“陛下,陛下,老臣知错了!老臣能帮你啊,给老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忠诚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东西吗?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你执迷不悟。”耿定向听后,手中下手愈发狠厉,几乎要把徐阶往死里打。
曾几何时,徐阶也是一个志同道合的道友。而眼前的这个大魔已经杀死了曾经的徐阶,耿定向正在为过去的徐阶报仇血恨。
“你忘记我们曾许下的大愿,你忘了我等山泉结拜的誓言了吗?昔日曾放言道我等同心戮力,必能回天改日的徐阶已经死了,某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我们在至高天相遇,你居然已经甘愿做了混沌的走狗!”耿定向恨不得立刻取其狗头。
眼看徐阶就要暴毙于当场,朱翊钧于金座之上抬手说道:“够了,先生,且留祂一条狗命,朕还有另有大用。”
徐阶几乎是死里逃生,浑身上下已经被打神鞭抽散了形体,至于下个黑色的心脏在地面勃勃跳动。
“徐阶,你若如实招待,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耿某今日便将你抽死在南天门下,为海公报仇雪恨。”耿定向朝着朱翊钧的方向拱手,又绕着徐阶缓缓说道。
南天门是三十三天与外界的大门,也是必要之时的跨位面传送器,正所谓头悬九阙,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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