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朱标眉头一皱,狐疑的看着夏之白,却是没有开口,他自然知晓大明一年能收上多少盐税。
但这岂能外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朱标凝重的看着夏之白,试图从夏之白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一百二十万出头。”夏之白道。
朱标心头一惊。
这个数据其实很接近了,大明这些年的盐税一直很稳定,就在百来万出头,但夏之白是怎么知道的?
夏之白又道:“大明施行的是盐引制,一引盐两百斤,官府统一负责产销。”
“官府从百姓手中收盐,而后通过盐引买给商贾,换取粮食、铁器、马匹、银两等。”
“官府卖给商贾一引盐是六钱,而商贾经过自运自销后的售价直接变为了四两五钱。”
“翻了快八倍!”
“官府抽取的税是二十抽一。”
“我没说错吧。”
朱标点了点头,沉声道:“这账不能这么算,朝廷其实不负责销,只负责收跟出。”
“最终的销落在商贾头上。”
“你只看到了盐价暴涨,却是忽略了一点,便是运输的费用,商贾逐利,若是无利可图,他们又岂会替朝廷去贩售?”
“而且朝廷也从中获利不少。”
“在边远地区,朝廷借助着开中法用盐引换粮食,保障边疆士卒的日常供给还有铁器需求。”
“这都不是数字能体现的。”
“你不了解。”
夏之白摇摇头,冷声道:“不是我不了解,而是殿下太小看其中的利润了。”
“一两五钱,足够一户三口之家生活一年,而一斤盐售价高达十几二十几文,这太暴利了。”
“看似朝廷占了便宜,不仅换取到了朝廷想要的资源,还将贩售运输的成本交给了商贾。”
“但实则是朝廷百姓双亏。”
“只肥了商贾。”
“大明商贾的确地位低下,但大明眼下这个体制,却是处处都在做着权力寻租,将朝廷的权力,借着这一张张‘票引’,卖给商贾。”
“让商贾代执权利!”
朱标脸色微变。
夏之白继续道:“商贾一直都在闷声发大财,而且大明之所以还能维持着一定的清明。”
“非是制度完善。”
“仅仅是陛下手段太过凶残。”
“让地方那些官吏,不敢太明目张胆罢了。”
“但朝廷对地方的控制真能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