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外。
眼中只有
执着!
他也实在不清楚,夏之白这种人,对天下是好是坏。
朱元璋是嗤之以鼻。
夏之白对于治国是一窍不通。
无论是官员、胥吏,还是士卒、亦或百姓,日用饮食、衣、鞋、皆仰给钱粮,但无论朝廷以哪种方式支付,最终都会变现为粮食、服装等实物。
想要维持一个国家体制的正常运行,必然对粮食跟布匹有着极大的需求,农业本就是看天吃饭,朝廷还得有收支盈余以做储备,以备灾荒。
正是基于此。
从古至今历朝历代都重农抑商。
因为农业不兴,就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就支撑不起一个国家的基础衣食,这必会导致天下大乱。
废除取税于农?
那朝廷的朝政收入来源何处?
商贾?
还是官府经商?
而商贾本就逐利,天下也无商不奸,也大多会隐匿财产,想从这些奸滑的商贾手中征收到那么多商税,又谈何容易?
真以为这些商人是傻子?
官府经商,利源塞,则必损于民,他是经历过官商勾结的,深刻体会过其中的黑暗,又岂会再重蹈覆辙?
夏之白太异想天开了。
朱元璋的轻蔑态度,夏之白自是看在眼里。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在这个生产力,生产效率都不高的时代,农业税就是朝廷财政收入的大头,谁敢去动这个口子?但只要真将生产力、生产效率提升上来,农业税带来的收益,只会越来越低。
最终变成入不敷出。
夏之白朝朱元璋跟朱标拱了拱手。
直接告退了。
走出奉天殿,望着上面的‘奉天二字’,夏之白嘴里轻声呓语着:“上天之子,承天道,而驭万方,但天下哪有那么多‘上天之子’,都不过是肉眼凡胎,只是多了层权势的泥塑。”
“百姓才是真正主导天下进程的存在。”
“天下也终会回归正轨。”
夏之白抖擞了一下精神,大步走出了皇宫。
他要开始步入新阶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