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状元太厉害了,我们刚跟他接上,面都还没见到一面,他就直接让我们来殿下这里自领军法。”
“他还当众说殿下治军无方,言过其实,也名不副实,更难堪大用。”
朱棣笑了。
笑的很冷,更有些狰狞。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还说自己治军无方?这更是天大的笑话,他朱棣要是都治军无方了,那天下就没有几个人能治好军了。
夏之白一个士人也配评价自己的治军?
朱棣眸间闪过一抹杀意,右手更是下意识探向了腰间。
姚广孝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凝声道:“你把城中的具体情况一一说来,若是这夏之白真这么狂妄,以丘福、张玉等脾气,断不可能这么老实的去听夏之白的话,早就拔刀将他给砍了,又岂会去做什么安抚百姓的事。”
“你慢慢说。”
姚广孝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不了解夏之白,但了解丘福,丘福脾气同样暴躁。
要不是真怕了,绝不会听别人的。
何况还有张玉在旁。
张玉过去可是在元廷当官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以张玉的圆滑,绝不至于这么‘忍辱负重’,其中定有他们不知情的缘由。
朱棣看了姚广孝一眼,把抽刀的手给收了回来。
目光依旧冷峻,夹杂着几分戾气。
士卒道:“这个状元口齿十分了得,他搬出的是陛下的话。”
“惠爱加于民,法度行于军,纵士卒之过,按军法处置。”
前面一脸怒色的朱棣,听到这几句话,脸一下白了不少,冷哼一声,却也没有多吭声。
这句话的确是陛下说的,还是陛下初掌兵时说的,而且陛下一直都在身体力行,凡是军中有将士违反纪律,都会直接按军法处置。
士卒又道:“殿下执掌北平三卫,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心常鄙之’,上梁又能好得到哪去?”
“殿下不懂治军,治军先治人,连最基础的纪律都保证不了,军心早就歪了,靠着这样的士卒,也就仗着大明装备精良能胜一胜,但若是真的公平对决,这样的军队不堪一击。”
“败军之罪就在殿下。”
朱棣阴沉着脸。
心中却是气的牙痒痒。
不就扰了一下民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唯有姚广孝神色微动,点头道:“丘福张玉两位将军当时是如何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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