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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声道:“那又如何?”
“他那一套在应天府玩得转,在北平可不一定能玩得转。”
“等他那一套想法,落实到整个北方,可就不知道要多久了,真到了那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呢?”
“人会变,事情也是会变的。”
“他难不成还想凭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北方的盐市?”
“他一个人就能改变整个北方?”
“贩盐,天下多少人盯着这口肥肉?这到嘴的肥肉,岂能让他飞了?再说了,我们也不是真就只贩盐,按照朝廷的吩咐,我们同样负责各地卫所的粮食运送,没有我们”
“再北边的东胜卫、大宁卫等卫所,可就要断粮了。”
其他人也嘿嘿一笑。
夏之白的官威,吓吓南方的盐商还行,吓唬他们还不够。
因为他们不是光贩盐的。
还肩负着给北方这些偏远卫所运粮。
马文骅端着茶碗,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轻松道:“看来诸位都早已想好了对策,那我也就放心了,那等会便一同去会会,看看这位状元郎想干什么?只要大明还施行的开中法,我们手里还有着官府的盐引,他对我们就构成不了威胁。”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
“就是就是。”
“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真以为北平跟应天府一样?一道政令就让人乖乖听话了?”
“找我们撒气,找错对象了。”
“.”
就在这时。
一名奴仆跑来,告诉马文骅,夏之白到了。
就在门外。
马文骅笑了笑,道:“看来我们这位状元还有些心急,既然状元都这么热情了,我们又岂能怯场?”
“去,把状元带到大堂,记得要讲礼。”
“对士人可不能怠慢。”
马文骅叮嘱了几句,对于接待士人,他显然很有心得。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朝大堂走去。
在马文骅刚走到大堂时,夏之白也到了。
马文骅等盐商不敢有半点怠慢,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背脊微微下弯,态度十分的恭顺,脸上更是洋溢着笑容,对接人待物,他们这些盐商可谓是十分的熟稔,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夏之白笑盈盈的受着。
他一马当先进入到了大堂,随后直接落座在了主座。
马文骅眼皮微微一挑,但脸上笑容不减,反而笑的更灿烂了,态度也越发恭敬。
夏之白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商人的心性。
当着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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