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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商马文骅幼子马涛。”
“盐商彭加声次子彭林。”
“盐商杨文松之子杨齐松。”
“.”
听着外面如报菜名般的自报家门出身,黑娃愣了一下,没搞清楚屋外的状况,他茫然的望向才装好衣服走出屋门的夏之白,夏之白一直在注意屋外的情况,听到是盐商的子嗣过来,夏之白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夏之白道:“开门吧。”
黑娃出声劝阻道:“夏大哥,盐商就算找夏大哥也该是他们自己来啊,把自己的儿子叫过来是什么事?这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夏之白摇摇头,叹道:“马文骅他们来不了了。”
“这已是在托孤了。”
“托”黑娃一怔,彻底茫然了。
盐商托孤?
还托给的夏大哥?
他们就没见几次面,还一直闹得不愉快,还能这么强行托孤?
夏之白没有做过多解释,自己亲自将门栓放下,将屋外的十几名少年接了进来。
刚一进到屋内,马涛等人就朝夏之白跪下了,哀求道:“夏大人,求你救救我们,这是我父写给大人的书信。”
夏之白看着身前这一个个年纪不大,衣衫泥泞遍身的少年,沉默了许久,这才伸手接过了马文骅写给自己的书信,书信的内容他大致猜到了。
就是托孤。
马文骅他们是商人。
商人的信息收集一般是较强的。
城中发生的事,他们是有打听到的,听到这么多武官出事,哪怕再镇定的人,也难以坐得住,肯定也想到了自己等人的下场,以燕王的狠厉程度,一旦下了狠心,就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将事情做绝。
卷入了官商勾结,注定是难逃一死。
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活。
以燕王的凌厉出手程度,连自己麾下的武官都不放过,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商贾,只怕举族都逃不了,在这种时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全一点家族血脉。
至于代价。
则是盐商的全部家产。
还有就是他们这些年经营下的商路。
这些东西真正来讲不够。
而这信上唯一有点用的,其实就只有这些少年,并没有参与过那些事,对那些事也并不知情,相对比较干净,至于所谓的盐商家产,夏之白根本就没当真,以燕王这种虎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