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也多亏了他。”
“若非他高中状元,只怕我等三人,早就灰溜溜逃了。”
“哪里还有今日之风光?”
花纶感慨一声。
想起当年科举的事,也不由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无奈的苦笑。
当年他是真想将夏之白给活劈了。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士可杀不可辱。
夏之白将他们三人的尊严狠狠践踏,这谁人能忍受的了?
练子宁苦笑一声,想到那些往事,也只能面露无奈之色,“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谁又没在年少时,做过一些出糗的事,不过也正是有了夏之白,我们才能真正认清自己的才能,没有太过张狂。”
“一啄一饮,自有天数。”
“倒也不算坏。”
黄子澄呵呵一笑,无语道:“你们倒是说的轻巧,感情不是伱们被挤下了一甲,我们三人才学分明相差不多,结果我倒是直接沦落到了二甲,辛辛苦苦在翰林院做文章,这才得到编修官职,你们一个兼任太子洗马,一个兼任太子校书,这一来一去,差别可就大得多了。”
黄子澄满腹怨念。
他倒不是真的埋怨,而是有一些羡慕。
太子洗马、太子校书的官职并不高,但当今太子的权势世人皆知,花纶跟练子宁,这已算是直接为太子府官了,等到日后太子即位,他们的前途只怕会一马平川。
三人原本相差无几,但如今却被拉开了差距。
他心中自是有些吃味。
花纶跟练子宁对视一眼,都面露几分无奈。
他们的确得到了升迁,但这个官职可不是这么简单得到的,花纶处理了两三个月的账簿,眼睛看那些账簿都看花了,当时清算完,整个人直接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
练子宁同样没好过。
因为太多官员牵涉其中,他被朝廷吩咐处理审讯文书。
六部尚书全部出事,六部侍郎也没有几个幸免,还有地方十二个布政司,那一桩桩触目惊心的罪证,即便到现在,练子宁回想起都感到一阵心悸。
尤其是因为牵涉到太多地方官员,差点引起全国骚动,当今陛下为平息民怨,下令将审刑司吴庸杀了。
当时他就在吴庸麾下任职。
人都被吓傻了。
而且朝廷对外公布的是赃粮七百万石,但他知道,根本就不止这点,真正的赃粮实际有两千四百多万石,这已近乎是大明一年征收上来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