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些花白的头发轻轻飘舞着,淡漠道:“你就这么相信夏之白送来的奏疏?你就不怕他同样在骗你?你可曾想过,要是咱真的轻信了夏之白的话,对南方官员进行一番严厉的整饬,最终却发现,夏之白说的是子虚乌有,那咱又该如何收场?”
朱标一愣。
脸上露出一抹惊慌。
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因为他从内心里,就不认为会出现这样的事,南方在大明的分量太重了,大明的开国功臣绝大多数都出自南方,南方的人口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都远超其他地区。
正因为此。
南方才有底气跟朝廷博弈。
朱标镇定下心神,沉声道:“夏之白的确有说谎的可能。”
“他是北方人,对南方天生带有偏见,自是不乐见南方的好,但从夏之白过去的行事来看,他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也没有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捏造抹黑南方集团。”
“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朱元璋笑了笑,对朱标的回答很满意。
他并不看重朱标的回答,而是更看重朱标的思考。
作为大明的继承者,必须要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决不能被底下官员牵着鼻子走。
君是君,臣是臣。
岂能颠倒?“夏之白又给出的什么解决之法?”朱元璋道。
朱标拱手道:“回父皇,夏之白倒是并不怎么急着一口气解决,而是想一步步的来,先通过盐政起高调,吓唬一下南方的这些官员功勋,让他们有所忌惮,同时借机完成他最初的想法。”
“迁移人口北上,开通海运道路。”
“并完成盐政改制。”
“让朝廷彻底掌控食盐产销,至少让这一大税源,被牢牢的抓在朝廷手中,最开始夏之白的想法,其实是将南方的盐厂整合,全部归为朝廷所有,只是这次他送来的奏疏,做出了一定的退让。”
“只整合为大厂,朝廷并不收为国有。”
朱元璋蹙眉。
他对夏之白的这个改动并不喜。
既然要整顿南方,那就该整顿个利索,拖拖拉拉又算得了什么?朱标道:“夏之白给了解释。”
“便是张弛有度,不能将南方的这些功勋、官员逼到绝路、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