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菊说范姑爷许久未写过信了,大小姐日思夜想等着难受,天天朝她们发脾气。谁料今天不声不响忽然回来了,可把大小姐乐得。”
“可是范姑爷却奇怪得很,无论大小姐说什么,哪怕提及孩子,都是一点笑脸也没有。”
“后来范姑爷在院里和洗衣的春杏说了几句话,屋里的大小姐发现了,勃然大怒,责罚春杏,令她把全家的衣服都洗了。”
“春杏洗完一遍后,将胰子水泼在地上,偏偏大小姐走去,一下子滑倒了,血流了出来,那胎也没保住。”
云禾听后哦了一声:“所以赵云禾好好的孩子没保住,才无端端发泄怒火?”
“是,大小姐气极了,要马上打杀春杏,范姑爷却护着,说她明明是自己不小心,为啥要拿下人撒气。”
云禾咦了一声:“这倒是说得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云禾若有所思:“赵云舒跋扈刁蛮,范以安厌了不护着倒也正常,他为何会帮春杏说话?他难道是什么好心的人?”
“说不定范姑爷他心有同情……”白芍疑惑地说。
云禾摇了摇头,讽刺地冷笑了一声。
她可是太了解范以安了,范以安是何等凉薄无情、自私自利的人,别说一个曾污了他名声的婢女,就是结发妻子受了苦,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前程,只是自己那一腔不着边际的抱负。为了这些,他能把自尊都拱手相让。
这样的人,怎可能护着春杏?如此做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赵云舒出事与他有关。护着春杏也就是掩饰自己。
云禾再次问起江嬷嬷:“你说那范以安回来后,对大小姐很冷漠?”
“嗯。”江嬷嬷点头:“初菊说这一阵子都冷漠。”
云禾皱起眉来……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厌恶孩子厌恶她,难道赵云舒和别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不太可能,赵云舒是个直肠子,瞧着目前还没有红杏出墙的架势。
所以问题只会出在范以安身上了……他莫名其妙上了豫清书院……真有这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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