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乔玉安心生胆寒,眼神躲闪开来,末了,还问起云禾:“我几时得罪了顾少将军?他为何那种眼神?”
云禾垂下眼眸:“不知道。”
“哼,他看我不惯,我看他也不惯。”乔玉安吐槽起来:“偏偏祖母总是拿他与我相比。”
“你们有何可比的?”云禾吐出一句。
乔玉安皱眉:“你说什么?”
云禾回过神来,安抚两句:“我说没啥可比的,他是武将出身,侯爷你潜心钻研书籍,你们不是一路人。”
乔玉安满意地点了点头,近日那慕容静孕期反应大,这两日没折腾他,他心情大好。
顾连辞探望了老夫人一阵后,放下了东西就告辞离开了,云禾将人送到门外,弯腰行礼,并未说一句越界的话。
两人也最多是在告别的一刹那,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种禁忌的、不被人知的、说出来被世人不容的情意被云禾压抑在了心底,不到万不得已不敢表露半分。
每次顾连辞热烈表达、满腔真挚的时候,她也很欢喜,但却不敢多给回应。
再过些时日吧,等到尘埃落定之时,就好了。
临安城的夏炽热无比,漫长的数月之后,空气中多了一丝凉意,随着枝叶泛黄之时,秋也来了。
本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从老家归来的乔老太太却是缠绵病榻许久,连床都起不来了。
只是一场风寒,可她年老体弱,连吃了数月的药也不见好。更是引起了身体数个地方的病痛,从头到脚,没有一处爽利的。
大夫来瞧了几次,宫里的太医也来过了,都说乔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经不过折腾,这次只怕难熬到冬天了。
这句话听得云禾心惊胆战,如同当时老侯爷去世一样,也有一种乔家要变天的感觉。
乔老太太可一直是乔家的定海神针啊。
她心情复杂,郑氏也是如此。这一天,乔老太太清醒了一些,让身旁嬷嬷来唤云禾,说有些话要与她聊聊。
云禾这一去,乔老太太就把她的手拽住了:“这几年来,你可有怪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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