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既解馋,也解恨…”
“你个讨吃鬼!”
话音未落,便有人黑着脸怒骂,“这瞎老三吃了多少人,你还能下得去口?依我看,烧了了事。”
黑蛋他娘闻言又是大哭,其他人跟着唏嘘。
族长李怀仁抚须,若有所思道:“老年间,关中狼也不少,那时还活着的老兵多,杀了之后全都掉在村口歪脖树上作为震慑,也能安稳一阵子。”
“柱子,带几个人,把这瞎老三吊到村口!”
“是,族长!”
当即便有几名汉子上前拖动狼尸。
“别!千万别!”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弱弱的女声。
众人望去,只见一中年妇女站在人堆后,脸色蜡黄,蓬头垢面,满身臭气,熏得人避退三尺。
正是村里的王寡妇。
说起来,这王寡妇也是个可怜人。
他男人是外姓,再加上从小就偷鸡摸狗,不学无术,在村里从不受人待见,就连王寡妇也是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媳妇。
但即便成了家,男人也安稳不下来,时常去长安城内,找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喝醉了就回来打老婆。
后来醉酒与人厮打,去年这时候死在长安城外官道上,只留下王寡妇和一个四岁的女娃子。
按说这种情况,王寡妇若改嫁,村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村里还有几个光棍没着落。
然而,这王寡妇在他男人死后大病一场,醒来后就浑浑噩噩,家里也不收拾,和猪圈一样,人也是臭气熏天。
可怜她那女儿也跟着遭罪,整天被关在家里。
宁找丑婆娘,不找懒死鬼。
这下村子里那几个光棍汉也没了心思,甚至私底下没少笑话。
整个村子,没人愿和王寡妇打交道。
见众人目光,王寡妇缩了缩头,但仍低声道:“这瞎老三的尸体不干净,身上有晦气,要烧了,再请人做场法事…”
“住口!”
话未说完,族长李怀仁就就面色一变,厉声呵斥道:“别在这妖言惑众,你自个整日烧香就罢了,若是敢信什么白莲老母,连累村子,休怪老夫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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