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羊杂碎和馍馍,此刻肚内翻江倒海,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霎时间,酸臭之味顶风十里,熏得周围麦客低笑后退。
虽说丢人,但胸中那一口气算是通了。
见旁人模样,孟海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也不敢再放什么狠话,跌跌撞撞爬起来,就往外跑。
他看得出来,李衍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
今天已经栽了,若不赶紧走,恐怕连场面都没机会找。
李衍淡淡一瞥,也没有理会。
如今毕竟不是乱世,动手切磋和杀人完全是两码事,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宣朝的律法,对江湖中人同样毫不留情。
而且经此一战,他也心中明悟。
自己卡在明劲巅峰,缺的还是经验,要想突破,恐怕少不了与人交手。
有替身神像,普通的伤根本不怕。
只要不死,来多少人都敢上。
“虎父无犬子啊…”
周围几名刀客,纷纷出言赞叹。
他们是老江湖,这锦上添花的事从来不少做。
况且乳虎刚出山,就已显出威风,今后怕是不得了。
“诸位前辈见笑了。”
李衍应付了一番,就将沙里飞拉到了一旁僻静处,眼神变得阴鸷,“沙老叔,你给我下套,想玩什么?!”
他前世没少与人打交道,今生又被父亲传授各种江湖门道,哪能看不出来,这沙里飞给他挖了个坑。
明知咸阳是周蟠地盘,有其弟子在场,还故意道破他的身份,摆明了要设套。
“伱这小子,乱说什么…”
沙里飞嬉皮笑脸,刚要反驳,脸色就忽然一僵。
李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了一把短刀,看似与他说话,却已从袖中探出,顶在他的心口。
沙里飞咽了口唾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望着李衍那寒芒闪烁的眼睛,他心中发慌,莫名觉得这小子是毫无顾忌,真敢动手。
此时哪还敢犹豫,低声说了句话,让李衍为之愣神。
“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