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道:“客人说的是王老蔫吧!”
说罢,眼带笑意道:“他欠了一屁股债,已经把铺子卖给我,如今是在家里经营买卖。”
王…老蔫?!
李衍面色一僵,只觉怒气上涌。
沙里飞这货,实在不靠谱。
虽说之前提过那王道玄什么活都接,多半是个棒槌,但至少是个玄门中人,能打听出一些事。
但听这老板所言,恐怕比想象中还不堪。
欠了账,连铺子都保不住…
王道玄三字,估计也和沙里飞一样,是对外自吹自擂的艺名!
李衍本就神通失控,此刻更是邪火上涌。
那老板见状,心中已有计较,向前一步,额首笑道:“客人是要求字问卦,还是操办红白喜事,不妨说一声,这条街上的铺子我都熟,还能更便宜点…”
“多谢,随后再说吧。”
话说得好听,但李衍却不会信。
这种人他见多了,同行之间都能互相拆墙,面对客人,那不更是心狠手辣?
况且这香烛铺子里的玩意儿,他一闻便知,都是些寻常玩意儿,连供奉的神像都没香火味,就是个外行。
果然,见李衍无意,老板的态度立刻冷淡下来。
李衍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怒气,抱拳道:“我与那王老蔫有笔帐要算,还请告知。”
老板斜眼一瞥,见他腰间挎刀,眼中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抬手一指,“好说,客人看到那条巷子没,往里走三百米,右手问道馆便是!”
…………
店家所指,乃是条民宅老街巷。
李衍进入其中,放眼所及全是古朴的老宅子,虽然都是独门独院,但偏僻狭小,明显是普通百姓居所。
倒是这些宅子,有不少院墙,都是捡的旧时咸阳秦砖所建,加上地面斑驳的青石板,颇有一番古意。
前行三百米,很快找到了地方。
只见一座老宅大门上,挂着副牌匾。
普通枣木所制,只是上了些木漆,连饭店的都比不上,但“问道馆”三个字,却古朴苍劲,颇为不俗。
李衍怒气莫名消了一些。
随即,他便抽了抽鼻子。
小院之中,竟有不少特殊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