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面盘膝而坐的陈法傀,袁瞿心中才松了口气,上前跪在地上,“陈大师料事如神,小人今后就跟着大师了。”
陈法傀平静点头,眼中毫无悲喜。
他知道,袁瞿一定会回来。
因为这种人,除了依附他人,别无他路。
“走吧,我早已料到今日。”
“但想捉住我,凭那老东西还做不到…”
…………
“三爷,人怎么还没来?”
黑夜官道上,有弟子忍不住询问。
他们等了半天,连个李衍的毛都没见到,别说这些弟子,就连周培德自己都犯嘀咕。
周培德沉声道:“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三爷!”
那名弟子得令,立刻翻身上马,冲入夜色,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便匆匆返回,有些纳闷道:“回三爷,人都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走了?”
周培德顿时邪火冲脑。
他已被仇恨蒙蔽心窍,许多事也来不及细想,顿时抱怨道:“袁瞿这混蛋,果然做事不靠谱。”
“先回吧,明日找他问个清楚!”
说罢,便带着众人返回咸阳城。
咸阳城夜晚城门不开,但他周家在城里地位不凡,和往常一样,只需打个招呼,便有人从城墙上放下了吊篮。
但刚上城墙,周培德便发现不对。
远处一排守军和衙役,全都拉开了弓弩,锋利的箭矢将他们瞄准,同时周围火把升起。
“周培德,你事犯了!”
…………
卯时,天色微亮。
山神庙外,篝火早已熄灭。
李衍抱着酒坛子,枕在木头上睡觉。
另一旁,赵驴子也睡得呼噜声响。
二人昨晚彻夜长谈,再加上几坛子酒下肚,即便练家子也扛不住,直接倒地而睡。
忽然,李衍抽了抽鼻子,另一旁的赵驴子也耳朵微动,同时站起身来,望向山道处。
只见沙里飞在一名村民带领下,满脸焦急,从山道上奔来,看到李衍,立刻高呼道:
“衍小哥,快回去,道爷被人暗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