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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身穿黑色紧身衣,身上背了个皮行囊,嘴里还咬着个鼓鼓囊囊的玩意儿。
手上,还带着挂有倒钩的皮手套。
刚上船,他就咳着吐水,一脸狼狈将嘴里的东西取出,却是个类似鱼泡的玩意儿,还散发着淡淡阴气。
“哟呵。”
沙里飞乐了,“林公子,您这家伙事,倒是挺齐全啊,是探海一脉的玩意儿吗?”
林钰满脸尴尬,“这个…让诸位见笑了。”
李衍则面色一沉,“林公子,你确实胆大,偷偷尾随,不怕我们找机会把伱做了?”
林钰脸色煞白,连忙摆手:“别误会,我没恶意,就是等了这么久,不看看是什么,心有不甘。”
“还有,那东西肯定是宝,没有我出手,诸位恐怕连找都找不到。”
“我就看看是什么,看过了,就没兴趣了…”
李衍仍眉头紧蹙,“陈前辈对你多加照顾,还要送你上京城,你这样做,有点不负责任吧。”
谁知,林钰听罢,却直接摇头道:“诸位莫被他骗了,陈家可没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们家族势力庞大,还在谋划一些事,涉及朝堂争斗,就连我父亲也提醒过,莫要交往太深。”
“欲想取之,必先与之。”
“这是写在陈家家训上的话,跟他们打交道,有多少好处,之后就有更高的代价。”
“我若被他护送上京,不出三日,此事肯定会在江浙流开,成就陈家义名,若有人因此被他们裹挟,那就是我的错了…”
李衍微微点头,也没反驳。
实际上,他早已发现蹊跷。
那陈元清若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如何有能耐,将韩坤安插到漕帮长老位置?
一口道破憋宝三脉,显然对玄门也有着很深的了解…
如今大宣皇帝,借着开海贸易扶持商会,打压各地本土士族豪绅,已是明面上的事。
郧阳府这么重要的地方,对方在此立足,静看城中波澜,谁知道会不会是棋手之一?
那种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李衍并不在乎,想办法应对就是。
这种一脸和气的老狐狸,才更令人提防。
想到这儿,他不动声色看向一旁。
“快船张”见状,连忙摆手道:“老夫只负责送人,其他的事,一概不理,既然是朋友,诸位自行处理便可。”
说罢,拱手离开船舱。
李衍又看向林钰,岔开话题询问道:“林公子,难不成你放着富家公子不做,功名不要,准备流落江湖?”
“那当然不是。”
林钰一脸憨厚道:“半途任性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