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衍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木盒,拉开后递给严伯年查看。
肥遗之尸已被晾干,见其古怪模样,严伯年啧啧称奇,随后还给李衍,微微叹道:“小友莫怪,实则此事太过玄奇。”
“老夫三年来也曾遍寻名医,甚至玄门道医也请来几个,都毫无作用,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而且拙荆这病…”
话说一半,他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再提,起身道:“小友千里送药,犬子的朋友没有白交,无论能否成功,老夫都在此谢过。”
“小友请随我来吧。”
李衍起身,随着严伯年前往后院。
严家宅院颇大,中庭竟还有一座小祠堂,后院中央是假山花园,三侧皆有院落。
他们一路前行,沿途家丁侍女并不多,护院却有二十几个,皆守在各个拐角通道。
李衍看到后,眉头微皱。
这是挂子行防备方式,散落院中各处,若有贼人潜入,一个口哨,附近兄弟便会来支援。
更大一点的府邸,还会有人分批巡逻。
但通常来说,晚上才会如此。
怎么大白天也摆出这番架势…
还有,据严九龄所说,他还有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和妹子,父亲妻妾也有四五个。
一路走来,却显得冷冷清清。
来到右侧偏院,立刻有侍女上来见礼。
“见过老爷?”
“夫人今天如何?”
“早晨犯了一回,还亏被沈姨娘拦住。”
“嗯。”
严伯年问了几句,便带着李衍进入院中。
还未进门,李衍眉头就微微一抽。
虽然院内打扫的整洁干净,还养了不少花草,但有股臭味还是萦绕不散。
这是病人常年大小便失禁的味道。
有时即便照料的仔细,也挥散不去。
怪不得,这老头方才支支吾吾,很多大户人家都有这毛病,死都要保持仪态,不想让外人看到狼狈模样。
就是所谓的“倒驴不倒架”。
厢房外,一名健壮的妇人正端着满盆衣服出门,看到二人,连忙点头,“见过老爷。”
“夫人怎么样?”
“现在安静了。”
健妇回了一句,连忙放下木盆,轻手轻脚上前,将房门缓缓推开。
李衍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老妇坐在窗前,衣服明显是刚换过,傻呆呆望着窗外,嘴里呢喃不停,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小友,这便是拙荆。”
严伯年叹了口气,“要如何施治?”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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