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子淡淡道:“怎么没给钱,白纸黑字立下的字据,有本事到衙门告去。”
“贱三爷”打趣道:“真要到衙门?你那手段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用了虫汁‘隐字法’,用些黄酒一擦就没了。”
“朝廷对字据作假查得紧,再说你能嘴硬,你手下这些个臭鱼烂虾,有几个扛得住大刑?”
独眼男子面色一僵,也升起火气,“少废话,你想怎么办?”
“贱三爷”摊手道:“既然我都上门了,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按江湖规矩办,文的武的尽管来,若是弄不服我,不仅得把酒钱结了,打人的医药费也不能少!”
“好!”
独眼男子哼了一声,左右打量,瞧见门联,顿时冷笑道:“我这对联只有上联,能对出者免去酒钱,挂了许久,也没人能给出下联。”
“听说你念过几天书,不如试试?”
“我呸!”
“贱三爷”笑骂道:“问津书院可是在附近,文脉鼎盛,一个破对联哪能难住别人。但谁都知道你这花样,无论对的好坏,一律不能行,骗人上门喝酒,下作的很!”
“但既然你说了,也就让你心服。”
“好!”
“贱三爷给他点厉害瞧瞧!”
周围人群顿时起哄。
李衍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上联写着“白蛟渡江,头顶一轮红日”。
田员外低声道:“这小子是白蛟帮的,故意放出此联,懂行的不想招惹,上当的都是外地人。”
而场中,贱三爷也是瞧了一眼,眉毛一挑,开口道:“听好了,‘乌龙卧壁,身披万颗金星’,怎么样?”
那独眼汉子正要否认,贱三爷便不耐烦道:“别跟我玩阴的,若觉得不行,就跟我到问津书院请人评理。”
独眼汉子哼了一声,又瞧着贱三爷身旁坡脚年轻人,冷笑道:“跛腿鸡,跳簸箕,簸箕盖住跛腿鸡。”
贱三爷啐了一口,说道:“独眼龙,打灯笼,灯笼照着独眼龙。”
人群外,沙里飞乐了,“这汉阳江湖道,就是玩的花,不比拳脚,反倒玩起了对子。”
“拳脚也比不过啊。”
李衍摇头笑道:“你看那贱三脚下。”
沙里飞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却见那贱三吊儿郎当站着,但脚下砖石已出现一片裂缝,分明是用了高深的暗劲功夫,以此来警告对方。
这是不想撕破脸,大打出手。
果然,那独眼汉子也已瞧到,脸色变得难看,却依旧嘴硬道:“给钱!别让这丧门星堵在门口,影响生意。”
说罢哼了一声,转身进入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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