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他也听过,比较落魄,村中百姓没有窑场,世代都是货郎,走街串巷,行走于鄂州各地。
钱挣不下多少,身份也卑贱。
尤其村子里,更是连一个秀才都没出过。
还没靠近村子,一名田间劳作的老农就抬起了身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微笑道:“这位道长,从何而来啊?”
“无量寿福。”
老道施了个道礼,平静道:“贫道前来访友,不知白峰老弟可在?”
“白铁匠呀。”
老汉笑道:“我今天还看到他呢,就在村东口那边,你们去他家,应该能找到。”
“多谢老居士。”
老道又施了个礼,带着沈景灿离开。
他们刚走,田间老农脸色就变得冷淡,从旁边隐藏在农具杂物的笼子里,取出一只信鸽。
匆匆写了几句,连忙塞进竹筒抛起。
哗啦啦!信鸽振翅而飞,提前飞进村子,落在中央一处大院老宅中,又被一双手接住,取下里面纸条。
这座老宅,正是村子里白姓本家大宅。
比起沈家大宅,明显老旧许多,而且也没什么雕花装饰,很是质朴。
接着鸽子,是一名络腮胡中年汉子。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他立刻起身,对着旁边一名仆人低声道:“乌长老带点子来了,我去支应一番,和堂主说一声。”
说罢,就急匆匆出了门,半路上已将上衣扯去,露出黝黑胸膛,显得邋里邋遢。
没多久,他就来到村东一间老宅,推门而入,守在院子里,拿着柄刀假装打磨。
前后不过半炷香,老道便带着沈景灿上门,拱手微笑道:“白老弟,久违了。”
“乌庙祝!”
络腮胡汉子故作惊喜,连忙起身迎接。
“上次的药吃的怎么样?”
“托道长福,气喘也好了许多…”
听着二人寒暄,沈景灿放下心来。
而在另一边白家大宅内,仆人拿着纸条,快步来到前方正堂内。
两方盗墓贼皆已到达,分别坐在左右两侧,彼此怒目而视,气氛很是凝重。
他们的首领昨晚已经沟通过,故意弄出不合假象,麻痹雇主,到了关键时刻再合作黑吃黑。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名青衫老者,面容矍铄,头发花白,身子板正,坐在那里莫名有一番气势。
正是白家族长白翁海。
接过仆人递来的纸条,白翁海只是扫了一眼,便塞入怀中,随后起身拱手道:“二位切莫生气,此事都怪老夫,没提前说明,安排妥当。”
说着,他唉声叹气道:>> --